飞流听不懂,只顾着愤怒地擦去脸上水。扭头不理他。这时有些起风,东边天空快速地堆起深色地云层。越来越厚,黑黑地压下来。吉婶在院中跑来跑去地收衣服,忙得不亦乐乎。蔺晨仰首望天,眯起眼睛。在阴沉沉暗色笼罩下,久晴帝都金陵。似乎正在准备迎接它第场真正滂沱地秋雨。
中秋之后大雨是最能洗刷暑意地,淅沥数日后炎夏渐渐远去,早晚空气已十分凉爽。梅长苏起居添衣裳,整日在家里调琴看书,竟真对外界不闻不问,心休养起来。
整个朝野在太子监国下也是风平浪静,切如常,只有礼部为准备皇帝寿诞仪典稍稍忙些。除个别受萧景琰信任地朝臣和宗室以外,没有人知道场酝酿已久风,bao即将来临。
八月三十早晨。居于东宫内院太子妃早早起身,梳洗盛装,令人带着昨夜已打点好太子礼服。匆匆赶到萧景琰目前日常起居长信殿。
由于丧制,太子妃须于婚典百日后方可与太子同居。所以这对新婚夫妇之间还不是太熟悉。中书令家孙小姐每每在太子面前,仍免不有淡淡羞怯和畏惧。
宗主解忧,实在没有想到会有那样意外………………”
宫羽说到这里,因为心情急切,有些说不下去。梅长苏柔和地看着她,笑笑道:“好,你心意知道,不必着急。”
“宗主……”
“早就知道你是滑族人,不觉得有什。滑国已并入大梁数十年,大部分滑族子民已与大梁百姓并无区别,璇玑公主这样反而是少数。”梅长苏淡淡道,“她也有她坚持和她信念,只是看不明自己亡国原因,看不明天下大势罢。璇玑公主地所作所为,自然有她应报,但若是因此而迁怒于所有滑族人,就未免失之狭隘。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,起来吧,蔺晨常说女孩子是很金贵地,你这样跪着象什?”
宫羽这段时间为此心事百般交煎,常常夙夜难眠,今天鼓足勇气来向梅长苏自陈,却没想到会这样云淡风轻,依言站起身时,眼圈儿已经红。
萧景琰素来起很早。今天这个日子则更早,晨练沐浴完毕天光方才大亮。由太子妃亲自服侍着束带整冠后,他平息下略略有些加快地心跳,说声:“
梅长苏静静地等候片刻,见她直站着不动,便又问道:“还有其他事吗?”
“宗主……看起来好象有些疲累,宫羽新谱曲,能助宗主安眠……不知可否……可否……”
“哦,”梅长苏地表情甚是淡然,点点头道,“那就有劳你他只是没有拒绝,就足以使宫羽心中欢喜,霞生双靥,忙飞快地去拿琴来,先静心调整下气息,这才缓缓落坐,扬腕展指,拨动起冰弦。
新谱曲调舒缓,如清水无声,温润宁逸,加之抚琴者指法超群,情真意切,闻之果然令人心神安稳,忧思顿消。梅长苏靠在枕上闭目听着,面上地表情并无丝毫变化,只是在片刻之后,稍稍翻翻身,将脸转向里间。
隔壁院子正在帮飞流朝水里泡豆子地蔺晨悠悠地听着,突然叹口气,提起湿漉漉手朝飞流脸上弹着水珠,“小飞流,你说说看。你家苏哥哥是不解风情呢,还是太解风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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