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北方情形如何?”
梁天德还没出口,文靖抢着说:“蒙古鞑子坏透,简直不把们汉人当人使,近来非得逼汉族男子当兵,爹爹生气,就带回大宋来。”
“哦。”白朴望梁天德眼。
“如今好,们这次回来,再也不会受蒙古鞑子欺负,不过……不过许多百姓还得在留在那儿过苦日子。”文靖神色微黯。
“是呀,遗民泪尽胡尘里,南望王师又年。”白朴长长叹。
“这位是端木先生,讳号长歌。”白朴指着紫脸老者道。“这位是
严刚严兄,人称‘八臂刀’。”他指着那负刀汉子。二人都只是微微点头,却不做声。
“二位可是来自北方?”
“对,咱们从华山来。”
“哦。”白衣文士道:“不过听二位口音却近似南方。”
过神仙度前还清点过,现在怎地就不见呢。”
“老子怎知道?行李都是你背着。”梁天德恨不能揍他顿。
文靖拍脑袋,叫道:“想起来,是那个鬼儒生,定是他趁扶他时干得好事,不过……”文靖搔头道:“怎没发觉。”他心中暗暗叫苦,不但钱袋,就是揣在怀里那枚玉牌,也被咕脑儿摸走,否则还可用它换顿饭吃,那个鬼儒生,真是坏事做绝,想到这里,几乎大哭起来。
“亏你还练过功夫。”梁天德忍无可忍,揪住他脖子,文靖杀猪般惨叫。
“客官,请你们去店外打去。”小二哥沉着脸下逐客令。
梁天德冷笑道:“算多句嘴,就算岳武穆重生,韩世忠再世,这大宋朝王师也打不到北方去。”
“你这话什意思!”严刚虎目圆瞪:“难道蒙古人都有三头六臂不成。”
梁天德嘿嘿笑:“蒙古人倒是没有三头六臂,不过,临安小朝廷却多是三姑六婆。”
“你敢诋毁朝廷。”严刚大怒。
“不敢,只是佩服这个大宋朝,养大群尖嘴利牙,谗言惑君官儿,居然还
“恩,小老儿祖籍合州,早年在江南呆过段日子,不过滞留北方已有二十多年。”
白朴抚掌道:“北方胡虏横行,阁下身处夷狄之中,却能不忘大宋之音,不起,不过,令郎竟也是江南口音,尤其难得。”
梁天德虎躯震,手中酒水洒落衣襟。
“爹爹。”文靖恍然大悟:“原来你非让说这种软绵绵怪话,是因为这个缘故。”
“吃你饭。”梁天德瞪他眼,吓得文靖头栽进饭碗里。
梁天德生平第遭受这种侮辱,面皮涨紫,窘迫万分,跺跺脚,便要出门,忽听那文士笑道:“阁下若是不弃,白朴便做个东道,大家同饮杯如何?”梁天德微微愣,还没答话,又见文靖揉着脖子咕哝:“晚上怎办呢?”
“吃屁喝风!”梁天德气得两眼圆瞪。
“爹爹,真好饿。”文靖肚皮当真咕咕叫起来,异常响亮。
梁天德想骂人,但看这小子可怜兮兮模样,时又骂不出口,白朴笑道:“人生在世,谁没有为难时候。况且在下还有事请教,还请万勿推辞才好。”
“罢!罢!”梁天德心里叹口气,垂头拱手道:“阁下如此盛情,梁某哪里担当得起!”老着脸皮与文靖坐下,但无端端受人恩惠,心里实在憋得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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