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人拍马西行。沿途群山嵯峨,蜀岭高绝,挡住南来北风,朔方虽已万木凋零,剑门关外却是芳草连天,绿树成行,啾啾鸟声中,颇有几分夏日气象。
进入奚谷镇时,天色已然昏暗,瞅着这镇子果然镇如其名,坐落在处山谷之中,百十户人家栉比鳞次,张杏黄酒旗在青瓦房上分外惹眼。
“小二。”五人落座,严刚叫道:“好酒好菜尽管上来。”
小二张势利眼子看出来者不凡,陪笑道:“这就来。这就来。”顺手掌上灯火。文靖觑眼看去,只见店子里有七八桌客人。邻近处坐着男女。那男子约莫二十来岁,鹰鼻深目,黑衣如墨,眼光直视前方,冷冰冰全无表情,右手边放着个狭长乌黑丝囊,不知盛着何物。那女子却仅见背影,着身绣花百折裙,体态甚是婀娜,满头青丝用支金环束起,露出脖子上雪白肌肤。
“各位大爷,这可是小店名菜。”店小二端上个白瓷盒子,含笑道:“名叫‘醉里横行’。”
“这个还用说。”白朴心想。
“你再不出来,可要进来。”梁天德忍无可忍。
“别。”文靖叫道:“这里好大泡屎,臭得紧。”
“哼。”梁天德迈开大步。
“好啦,好啦。”文靖见老爹勇往直前,只好提起裤子,慢条斯理地走出树林。“医书上说:“废而生痔”,大便半途而废,会长痔疮。”他不满地说。
“唯有天设险,剑门天下壮,连山抱西角,石角皆北向。两岸崇墉倚,刻画城郭状,。夫怒临关,百万未可傍。”
东方浮起微弱旭光,照出剑门轮廓,两片苍峰似倚天长剑,直指黑云密布苍穹。
“什声音?”剑门守将张何从睡梦中惊醒,倾听远处闷雷似响声。
“是六盘山大营马蹄声。”门外卫兵说:“蒙古大军开始晨练。”
张何披上衣衫,推开大门,冷冽晨风迎面吹来,让他机灵灵打个寒战。遥望北方,六盘山大营烛天灯火,让北斗七星也失去光芒。
店小二打开盒子,股醉人酒香顿时钻进文靖鼻孔。定
“你究竟想怎着。”严刚嘴都气歪:“先是说你不会骑马,也好,学吧,妈拉巴子,个身怀武功人学骑马居然学半天,这倒罢,又说是练马摔痛膝盖,非要休息个时辰,然后路上不是拉屎就是拉尿,屎尿比牛马还多,呸,两个时辰路程被你走整天,现在离剑门关还有两百里远!”他望着远处夕阳心想:“如果不是看在你老爹面上,非揍死你这个浑小子不可。”
“就算快马加鞭,今日闭关前是赶不到剑门关。”白朴道:“与其深夜扣关,咱们不如先寻个地方歇息,明日再走得好。”
“好呀,好呀。”文靖拍手欢呼。
“好个屁。”严刚狠狠瞪他眼,向白朴道:“离此二十里,有处奚谷镇,可以歇足。”
“走吧。”白朴无可奈何叹口气。
“喂,你还有多久。”梁天德大吼。
“快,快,还有半个时辰。”文靖在林子里答应。
“放屁。”梁天德怒道:“天下间哪有人拉屎拉个时辰?”
端木长歌黑着脸道:“更没有人能够在天方便六次地。”
“他是故意。”严刚咬牙切齿,针见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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