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她不死心，想看看公羊羽究竟弄什
玄虚，
直屏息躲在灌木丛里，公羊羽这粒石子从她头顶掠过，打散
她
发髻，唬得
公羊羽大袖挥道：“你可以去。”
少女不知道他要教文靖什功夫，心头痒痒，便道：“难道不能看？”乍见公羊羽神情古怪，心头顿时跳，忙道：“
走就是。”几个起落，便不见踪影。
公羊羽向文靖道：“你去溪边取四十六颗鹅卵石来。”
“干要这多？”
“你取来就是。”
这句话好比晴空霹雳，震文靖嘴里足以塞下十二只蛤蟆，心想天下荒谬之言，莫过于此。
少女更是脸色发白，只觉这件事可比割舌头难受千百倍，当即大叫起来：“死穷酸，臭穷酸，你割舌头好，才不要做这臭小子媳妇。”
公羊羽笑道：“看他仪表堂堂，也未必配不上你。”
“才不要武功天下倒数第四家伙做丈夫。”少女特意强调倒数第四。
公羊羽哈哈大笑，放开她道：“若论武功？这个好办，随意指点他个晚上，他也未必输给你。”
至阳穴，将她逮回来，道：“乖乖把嘴张开，少吃点苦头。”
少女当然不会听话，把牙关咬得死死。想到这条舌头去，就要做辈子哑巴，不禁双眼闭，两行泪水落下来。
文靖见她流泪，不知怎地，心头阵难受，但又不知该说什才好，忽然向公羊羽膝跪倒。
公羊羽大奇，道：“你这是为何？”
文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，只是连连磕头。这下连少女都听到响声，睁开眼睛，傻傻地看着这个浑小子。
“三十六颗不行？”
“……不行。”
“四十颗吧，凑个整数！”
“……少给讨价还价，小心脚踢你过去。”公羊羽颇为恼火。
文靖嘀嘀咕咕到溪边，用衣服兜石子过来。公羊羽取粒，在手中掂掂，忽然屈指弹出，石子带着厉啸，没入林中。只听林子里发出声尖叫。文靖听出是那少女声音。
“才不信。”少女盯文靖眼，道：“他这个德行，别说夜，就算再练百年，也只配给本姑娘提鞋子。”
“是？”公羊羽似笑非笑：“若他当真胜你，又当如何？”
“那就嫁给他做媳妇。”少女脱口而出。
公羊羽道：“言为定。”
少女话出口，便觉后悔，这时盯着文靖看阵，略略放心：武功那是夜练成得，这个草包更万万没那个能耐。咬牙，道：“当然言为定，们蒙古人可不像你们汉人，说话可是算数。”
公羊羽道：“你要说什？尽管说就是。”
文靖刚想说话，但张嘴，又不知该说什才好，少女心头忖道：“还没成哑巴，这小子却先哑，倒是奇哉怪也。”
公羊羽绝顶聪明，察颜观色已料到几分，笑道：“你是要饶这丫头？”
文靖愣下，红着脸点点头，公羊羽摇头道：“方才若不是那只鞋子，你这条大腿就喂狗吃，女娃儿如此狠毒，你为何帮她求情？”
文靖被他这问，又傻眼，不知该说什，乒乒乓乓又磕起头来。公羊羽眼珠转，笑道：“你既然这样护着她，那好，不割她舌头，把她送给你做媳妇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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