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什?”文靖低着头拾银子,没好气地道:“这可是和爹爹起早贪黑,存五年积蓄,那些日子天天编竹篓子卖钱,手上皮都磨破几层。”
儒生微微愣,肃然道:“原来如此,倒是在下不是。”说到这儿,他竟冲文靖做揖,然后蹲下身子,帮他收拾碎银
眼看这刀就要文靖做辈子瘸子,林子里突然飞出只破鞋,不偏不倚地打在短刀上,少女虎口欲裂,把持不住,短刀随着破鞋飞出去。只听得声长笑,树林中晃出个人影,后发先至,在半空中将鞋穿在脚上,大袖飞扬,如羽鸿毛,翩然落下,却是个三十来岁儒生。只见他身形颀长,意态萧疏,趿着双破鞋,儒衫破破烂烂,初看甚是邋遢,但细细看,却有股子破衣蔽履掩饰不住清华之气,不自禁地溢出来。
“你是谁?”少女看到他现这份轻功,心里顿时打个突。
儒生黑白分明眸子在她身上转转,哈哈大笑道:“没想到‘黑水怪’萧千绝藐睨天下人,却收这个无赖女徒弟。”
这会儿,文靖闻言睁开眼睛,看下双脚,还是安然无恙,顿时谢天谢地。在定睛向儒生看,不由得气歪鼻子,“好呀,终于逮到你,还钱袋来。”他冲着儒生大叫。
儒生见他身在危险之中,却还来算自己旧帐,不禁莞尔,取出个钱袋,笑道:“是这个?”
砍你条腿,看你往哪里跑。”说着就要动手。
“慢来,慢来。”文靖大叫。
“你还有什话说?”少女有心看他耍什花样。
文靖道:“你武功天下第四,武功大概算得上天下倒数第四,可说天差地远。若是你向这个天下倒数第四下手,岂不是有辱你这天下第四名声?”
少女想想,倒也有理:“那你说怎办?”
“果然是你拿去。”文靖吼道:“还给。”
“不过是看你多管闲事,逗逗你罢。”儒生笑道:“还你就还你。”
说着把手挥,钱袋划个弧线,却向少女脸上打倒,这下劲道十足,少女惊,伸手去接,哪知刚着手,那钱袋好像点线火药般,“蓬”炸开,里面零碎银子,如天女散花,打在少女身上,虽不甚疼痛,却让她吃惊。就在这分神当儿,那儒生形同鬼魅,足不抬,手不动,便到少女身前,做个怪相,口气吹在她脸上。
这惊更是非同小可,少女甚至没来得及转念,便放开文靖,飞也似地向后跳出。
文靖得自由,连忙将地上碎银子拣起。儒生不禁皱眉道:“你这娃儿,怎如此不分轻重?难道这银子比你脑袋还重要?”
“依之见,咱们好说好散,你走你阳关道,过独木桥,岂不是皆大欢喜。”文靖摇头晃脑,觉得自己这个办法两全其美。
“呸,你想美,这里荒郊野外,就算欺负你这个天下倒数第四,又有谁看到?”少女从小就是耍赖好手,当然不肯上当。
文靖慌神,急忙狡辩道:“天知地知,你知知,怎会无人
知道?”
“从来不信什天地,砍你咱们再说。”这丫头心狠手辣,说砍就砍。文靖看她举刀,顿时两眼闭,发出杀猪般惨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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