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靖被白朴话扰宿未眠,但又担心玉翎,次日又硬着头皮去石牢里送饭食,月婵也聪明,早已备份。玉翎见他,自然万分欢喜,只是缠着他谈天说地。文靖面子上强颜欢笑,骨子里忧心忡忡,不知道城池能否守住,也不知道如何救玉翎出去,只觉前途如迷,分外心急。说阵故事,突然叹口气。
“呆子!你不高兴?”玉翎双眸子闪闪发亮,神态极是关切。
文靖不会隐瞒,便把自己心意如实说。
玉翎沉默会儿,把头埋进他怀里,柔声说:“别想那多!不说蒙古和宋人谁胜谁败,倒是宁愿呆在这里,哪里也不去。只要……只要能天天见着你,就算来日挨千刀万剐,也不怕……”
文靖堵住她口,叫道:“别……别这说!你死,也不活!……只要活着,绝不让你死……“他最后句说得斩钉截铁,心里也下决心,誓死保玉翎周
“昨夜千岁显露武功实在厉害。”白朴摇扇道:“不知从何学来?”
“你师父教。”文靖也不打算瞒他。
白朴神色变,道:“果然没看错,难道是‘三才归元掌’?”
文靖点点头。白朴踱几步,仰首叹道:“这门武功练个月,始终无法入门,尤其是那心法,实在玄奥,师父说天分不够,练不成这门功夫,没想到他居然传授给你。”
文靖只想走人,道:“若是没有别事,先走。”
该死!”
“不要紧,你拿起来给好。”玉翎说。文靖摇头道:“脏,怎能吃?”
“只要是你拿来,不论多脏,都吃。”玉翎俏脸含笑,眸子闪闪发亮。
文靖愣,拿起点心,拂去上面尘土,轻轻送到玉翎嘴边。
玉翎口吞下,差点把文靖手指头咬下来,“真好吃,天没吃东西,饿死。”她十分开心。
白朴欲言又止,半晌才道:“你那日失踪,梁先生急得不行,你最好不要再让他挂心。”
文靖面皮红,道:“省得。”他转过身,白朴在他身后道:“有那个丫头在手,对付萧冷就能容易许多,故而还请千岁不要坏大事。”
文靖浑身发冷:“他知道?!”白朴道:“不过,那丫头不肯吃别人东西,只怕还得你照料二。”
“你在偷看。”文靖恼羞成怒。
白朴嘿然笑,道:“若非属下遣走卫兵,千岁哪有这自在,属下只是想提醒千岁,记得自己身份,不要过分沉迷。”说罢大袖拂,飘然去。
文靖揉着手指头苦笑,将块块糕点细心弄干净,送进玉翎口里,两人都不说话,只是相依相偎,个喂,个吃,顿时让这个阴冷潮湿小小石室燃起浓浓春意。
“傻瓜!”玉翎道:“你在闷着嘴作甚?给说故事吧!”
文靖正想着怎救她出去,却想不出什主意,听她这说,只好点点头,说起故事。他今天心情格外舒畅,说故事也分外有趣,逗玉翎格格直笑。如此这般,两个男女沉浸其中,浑然忘身在何处。
也不知道消磨多少时候,当文靖走出石室,已是竹影摇拽,明月在天,走十来步,“千岁。”白朴从暗处走出来,神色十分古怪。
“啊!白先生。”文靖心头有鬼,道:“有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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