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鞑子与那黑衣人是伙……”薛容终于认出伯颜“如意幻魔手”,这个念头还没完,支羽箭,势若奔雷,撕破他咽喉,薛容口血雨洒向天空,眼角到处,薛工正跌落马下,只马蹄从他头上踏过,雪白
搭凉棚,仔细观看,他虽然未经战阵,但长于观敌,揣摩对手心意,看片刻,忽地发现蒙古大军看似纷乱,却有意无意,向城下退过来。
“不好。”文靖心里冒出个可怕念头:“莫非是……。”顿时冷汗淋漓,向王立叫道:“快快收兵……”
王立正打算增兵出击,击溃这支蒙古先锋,忽听文靖叫喊收兵,大是迷惑,方要开口询问,忽听声羊角号激鸣划破长空,城下大战发生巨变,蒙古大军闪电般移动,兵分为二,伯颜在左,阿术在右,在阵地上划两个光滑弧线,顷刻间将向宗道八千大军与合州城分隔开来。伯颜弓如满月,支长箭激射而出,穿透向宗道锁子连环铠,没入他胸中,向宗道铠甲是精铁冷锻而成,坚硬异常,这箭虽然入肉四分,但还不足致命,他忍住剧痛,正欲挥军突围,阿术透围而入,迎面枪,向宗道血流满面,栽倒马下,瞬间被乱军踏成团肉泥。
主将毙命,宋军军心大乱。蒙古大军左右,似两条巨龙,来回绞动,弓箭刀枪所到之处,有如滚水泼雪,宋军阵势荡然无存,时间血肉横飞,死伤无数。蒙古士气大振,牛皮鼓巨响如雷,合州城也为之震动,城中诸将无不失色。
梁天德将枪绰在马上,纵马狂奔,取下弓箭,瞅中名千夫长,于飞驰中箭射出,那人应弦倒下。梁天德举枪长啸:“随来。”
宋军被这轮杀戮,十成去四成,那六成也如没头苍蝇,到处乱撞,听得这声长啸,也不管真假,大多随着梁天德冲过去,那处蒙古军失首领,时间略略乱方寸,梁天德纵马飞驰,左右开弓,刹那间,连毙数十人,身后宋军士气大振,各自拼命,硬是将蒙古铁桶般战阵冲开个口子。
凌厉无匹羽箭呼啸而至。伯颜到!梁天德好似背心生眼睛,反手挥弓绞,竟然将伯颜足可穿金洞石羽箭别在弓上,然后身子矮,伯颜第二支箭从他头顶掠过,头盔落地,花白头发随风四散。
梁天德心惊之余,也不示弱,俯身之际,就着伯颜射来羽箭,反射回去,伯颜侧身让过,还未及回手,身后三支羽箭流星般赶至。出手正是薛家兄弟。
伯颜虎目寒光闪动,反手勾,轻轻将三支箭挽在手里,薛家兄弟齐齐惊,忖道:“这手法好生眼熟。”伯颜手法若电,不待三人发第二箭,三支箭同时搭在六尺巨弓上,“咻咻咻……”四个人六枝箭同时脱弦,撞在起,伯颜箭上力道大惊世骇俗,薛家兄弟羽箭与它撞,无不断折堕地,而且去势仍然强劲,直奔他三人而来,这下出人意料,薛方躲闪不及,箭穿胸而过,当即不活。
薛家三人出生猎户,从记事起,打猎练武,起居饮食,都在起,仿佛三人同体。薛方丧命,另两人心如刀绞,两骑斜出,向伯颜包抄过来,箭出连珠,伯颜双腿控马,飞驰盘旋,他左手扬弓,右手轻挥,打落四箭,接住四箭,闪电般搭在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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