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靖时呆住,半晌才道:“你是指月婵姑娘?”
文靖脸儿发白,道:“…………”月婵轻声道:“看着千岁这不快活,月婵心里也不好受,千岁既然喜欢,为何不直接去见她呢?”
“行?”文靖急道。
月婵笑道:“怎不成,谁敢拦你呢?”文靖呆,旋即明白:“胡涂,现在是淮安王呢!”
他想到这儿,拔腿就跑,跑出两步,又折回来,将桌上诸色点心抱进怀里,月婵不解,诧异地看着他,文靖红着脸,讪讪地道:“以她性子,想必今天定没吃东西。”说着溜烟跑出去。
“千岁真是有心。”月婵望着他背影,摇头苦笑。
脑浆和着鲜血四溅开来。
梁天德率残军突围,恃着枪法精绝,左冲右突,屡杀大将,边战边退;阿术麾军迂回包抄,奋力兜截,自己挥枪,迎上梁天德,他年纪虽幼,枪法却不容小觑,支枪如灵蛟出海,诡奇百出,和梁天德斗个旗鼓相当,王立见势,率军出城救援,数万大军在城下杀得昏天黑地,蒙古兵将骁勇,宋军不敢久战,缓缓后退,蒙古大将兀良合台在本阵见状,知道今日再难得什便宜,若是赶上,城头必然乱箭射下,于是下令收兵。这战,双方皆是损伤惨重,但蒙古精锐未到,宋军八千马军就丧大半,当真雪上加霜。
众将立在城头,看着蒙古大军缓缓后退,心中好像灌铅水,沉得喘不过气来,王立望着血染衣甲梁天德,沮丧无地,哀叹道:“今日不听白先生之言,吃这个大亏,若非梁壮士力挽狂澜,只怕……唉……”他向文靖抱拳道:“还请千岁责罚。”
文靖见老爹无恙,心里欢畅得很,别说他不敢当真责罚,就算有这个权柄,这会儿也不打算追究。当下摇摇头,径自下城。
回经略府,侍女们奉上酒菜,山珍海味,甚是丰盛,文靖尝两箸,将牙箸放在旁,托腮沉思。
路上无人阻拦,文靖到石牢外,忽见白朴从里面出来,忙让到假山旁躲避,白朴蹙着眉头,似乎有些愁意,叹口气,向远处去。文靖见他走远,才走出来,守门卫兵见得是他,自然不敢多言,文靖顺着甬道进去,石壁上碧藓茵茵,牢里颇为潮湿。透过牢门缝隙,文靖看到玉翎神色委顿,身上缠着三根粗大铁链,两根缚住双手,根缚住双脚,身边有些饭菜,果然没有动过,不禁心中酸,忖道:“你来干嘛呢?这个假千岁救不得你。”
他推门而入,玉翎冷冷望他眼,哼声,扭过头去。文靖呆会儿,将点心盒子放在地上,道:“萧姑娘,给你带些点心,你吃点吧,不要饿坏身子。”
“无耻之徒!”玉翎怒视他道:“才不要你可怜。”
“怎无耻?”文靖叫屈。
玉翎喝道:“你还狡辩,你昨晚那个时候,还和年轻女人呆在起,不是无耻之徒是什?”
“饭菜不好吃?”月婵小心翼翼地问。
文靖叹口气,道:“你不会明白。”
“是为那个黑衣美人?”月婵口气中有些酸溜溜。
文靖惊,道:“你怎知道?”
月婵轻轻叹口气,道:“昨夜千岁叫她时,听得清楚,后来千岁分明又想护着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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