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远胜于他,十多年来也未得门径。梁萧与父亲性子相悖,掏鸟摸鱼他最为在行,讲到之乎者也,便苦透张小脸。文靖几次教他认字,但梁萧总是望天读书,转头即忘。
梁文靖因被妻子逼不过,索性将计就计,明说传授功夫,实则讲尽是九宫图里高深学问。心中暗自盘算,梁萧要学不成这门武功,要就得乖乖读书向学,方能明白这些深奥道理。如此来,或能因势利导,教授他圣人之言、仁义之道,循循诱导,总叫这小子脱掉劣习,归化正道。
梁萧从小练武,少许多童真乐趣,对学武事早就厌烦不堪,只是为博母亲粲,才咬牙苦撑。听父亲要传功夫,甚是怏怏。无精打采到得房里,梁文靖却是有意刁难,连九宫图也不摆,张口便说拳理。梁萧自来练武,都是摆拳扎马,从没听过练武还要学这些古怪学问,真是越听越觉糊涂,初时尚且苦忍,不到日中,便觉乏味已极,耳朵朝着老爹,眼睛却盯着窗外枝上活蹦乱跳鸟儿。
梁文靖见状,心中大恼:“这小子怎瞧都不像。到底是不是儿子?”想到这里,又觉转错念头,对不起妻子,当下自怨自艾番,说道:“萧儿啊,你瞧不起这路掌法?”梁萧挠头道:“爹爹,这掌法也能打人?”梁文靖摇头道:“这掌法后发制人,是自救和救人功夫,不是打人功夫。”梁萧笑道:“妈说打架先下手为强,后动手遭殃!”
梁文靖道:“萧儿,你不知道,世上武功千万种,不尽是先发制人。‘三才归元掌’纵然后发制人,也不输给先发制人武功。”他想想,道,“这样吧,你武功不是学得很好?这就站着,不动个手指头,也能摔你几下。”
梁萧眨眼直笑。梁文靖也笑道:“你不信?好啊,你碰着片衣角,就算输。”梁萧贯好强,听这话,笑道:“好……”话没说完就扑上来,想攻老爹个措手不及,哪知扑落空,梁萧抬眼瞧去,却见梁文靖敛襟站在原地,笑眯眯,就像从未动过,不觉心中怪讶。打起精神,伸手去揪他衣襟。
梁文靖见梁萧来势凶猛,身形忽偏,立地转个圈儿,轻轻巧巧让开这扑。梁萧身力气使在空处,收势不住,顿然摔个野狗抢屎,心中好生不服,跳起来又扑。但梁文靖将三三步练到随心所欲,四十五步之内,梁萧哪里沾得上他影子。须臾间,又被他借力打力,连摔两跤。梁萧性子倔强,越输越要打,摔倒又咬牙爬起,爬起又摔倒,直闹到傍晚,萧玉翎瞧得心痛已极,忍不住将儿子拉到身边,软语道:“好啦好啦,萧儿,今天就到这里,明日再比过。”梁萧身瘀青,愣愣神,猛地钻进卧室。
不时,萧玉翎听得房里传来呜咽声,不由发起恼来,骂道:“死呆子,你干这样较真,让他抓住回,会少你块肉吗?”梁文靖道:“这孩儿太过好强,不磨磨他性子,日后遇上当真厉害人物,怎得?”玉翎气道:“要磨他性子,也该由来磨,谁要你多管闲事。”晚饭也不做,恨恨返回卧房,将门重重摔上。梁文靖没奈何,这夜只得睡在客房。
次日凌晨,梁文靖还在梦里,忽听到有人敲门,披衣瞧,却是梁萧。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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