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好,老雕儿,咱们比武夺帅。”说罢使招“啸风惊云”,左拳象龙,右掌形虎。云万程足下急撑,纵在半空,只听喀喇声,身后面大旗被掌风摧成两段。云万程叫声好,双臂舒张,爪攫向方澜肩头。方澜缩身让过这招“秃鹫探爪”,使招“闲云野鹤”,双拳上击,时拳爪相击,劲气四散。
两人皆是南武林翘楚,此时天地,全力出手,直如鹰搏老兔,难解难分。场下众人看得神驰目眩,不禁忘眼前危机,喝彩声如潮。“神鹰门”功夫最重气势,气势占优,招式便如长江大河,势不可当。云万程深得个中三味,高居临下,处处压着对手,几个盘旋,便逼出方澜破绽,身形当空闪,双爪迅疾,若探竿影草般透过来。
方澜被头顶爪风迫得窒息,马步陡沉,抬掌向上封出。爪掌相击,声如木石相撞,又闷又沉。云万程体重加上爪力,凌空压,力道千钧。只听喀喇声,方澜脚下木板竟敌不住二人较力,豁然洞穿。方澜双足深陷,急欲挣起时,便听云万程在耳边轻笑道:“老哥哥,得罪啦!”大椎穴麻,已被拿住。方澜脱口怒道:“臭老雕……”骂人话到嘴边,却变成声叹息,“老夫这把年纪,你还与争什?”
云万程默然不答,目光转,高叫道,“靳飞听令!”靳飞越众而出,向云万程拜倒。云万程从怀里取出只铁铸苍鹰,沉声道:“自今日起,你便是‘神鹰门’第九代掌门!”靳飞身子陡震,抬起头来,虎目蕴泪,却不接令。云万程浓眉挑,厉声道:“要抗命?”靳飞咬牙,接过铁鹰令牌,涩声道:“弟子发誓,决不有负师父教诲!”云万程见他决断迅快,心中暗叹:“说到大将之风,飞儿终究胜过殊儿许多。”转眼瞧去,只见身旁神鹰门弟子齐齐跪下,在他身边围成圈,欲哭却又不敢,正自黯然神伤,忽听云殊高叫道:“萧千绝,大家不用比啦,……把凤翔先生下落告诉你,他八月……!”
云万程脸色陡变,脚将他踢翻,厉声道:“好个懦夫,他早先逼你,你为何不说?”云殊愣,低头喃喃道:“他……他是凤翔先生对头,孩儿虽然鲁钝,却不能出卖朋友。”云万程神色稍缓,点头,沉声道:“不错,你牢牢记住这两句话,至死也莫忘。”云殊听得又羞又愧,边点头,眼角却淌下泪来。
却说梁文靖将梁萧带回,萧玉翎把搂过,心惊胆战,连声问道:“萧儿,你伤着?”梁萧竭力压住剧烈心跳,扬着灰扑扑小脸笑道:“还好。”萧玉翎气道:“好个屁,你这孩子,就不知害怕?”梁萧面上笑嘻嘻,冷汗却已将内衣湿透,嘴里却道:“才不怕呢。”萧玉翎六神无主,说道:“当家,怎好呢?师父定已起疑,咱们溜吧?”梁文靖两眼不离斗场,摇头道:“既然来,总要瞧个始终才好。”萧玉翎见他神态古怪,顿生疑念。
原来梁文靖见萧千绝如此草菅人命,不觉动义愤之心。只苦于妻儿在旁,不好挺身而出,忽听云万程与爱子相别,蓦然想起,当日在合州城中,父亲与自己诀别时情景,热血涌,举步跨出。萧玉翎早已留心,把拽住他手,急道:“你做什?”梁文靖回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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