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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”话未说完，泪水已滚滚而落。
莫细雨淡淡
笑，漫不经意地道：“傻小子，还记得上次教你
剑法
？”说话之时，腹上碗大创口血如泉涌，已将他身前黑土浸成酱紫色。云殊不防他奇峰突起，问出这句，愣神，哽咽道：“全都记得，招也没忘。”他素好诗文，恰逢姬落红与莫细雨也好此道，三人时相唱和，甚为相得，姬、莫二人素性懒散，生平未收徒弟，兴之所至，便传
云殊些武功，云殊想到往日恩情，又见二人受致命之伤，时心如刀割，恨不得自己就此死。
莫细雨哂道：“傻小子，哭个什？人生此世，谁无死？哎，可惜莫大叔本领不济，救不得你，嘿嘿，可惜，可惜！”姬落红扶着断树，箕坐于地，忽地大笑道：“莫老三，你还没死？”莫细雨皱眉，道：“你老酒鬼没死，会先死？”姬落红笑道：“既然没死，怎就絮絮叨叨，尽说出这些泄气话儿？”话语顿，冷笑道：“不嫌害臊？”
莫细雨愕，失笑道：“你老酒鬼说得在理，但有口气在，便可再战。”姬落红拇指挑，赞道：“不错，这才是好男儿言语。”说着挣扎起身，挪前两步，莫细雨见他摇摇欲堕，便拄着铁戟，将他扶住。姬落红挑眉，扬声道：“萧老怪，龙老大是否伤在你手里？”
萧千绝冷笑声，道：“龙入海？”姬落红道：“正是！”萧千绝淡淡地道：“他在黄鹤楼口出狂言，对无礼，老夫与他对三掌，那小子尤能不倒，内力尚可。”姬、莫二人心头俱各骇然，龙入海为“南天三奇”之首，绰号“枪挑东南”，枪法独步当世，掌力称绝东南。三人本约好在黄鹤楼相会，同赴百丈坪，孰料昨日二人见到他时，龙入海仆在黄鹤楼前，昏迷不醒，察其伤势，似是伤于黑水武功。二人正因照看他伤势，觅地安置，是以来迟。此时听萧千绝所言，龙入海竟只接下他三掌，委实叫人好生泄气。但殊不知，萧千绝雄视天下，这“内力尚可”四字，已是极高评语，当世配得上，也没得几人。
姬落红略失神，掉头向莫细雨笑道：“莫老三，走得动？”莫细雨啐道：“什话？拼这把老骨头，也要把傻小子救回来。”姬落红笑道：“好，也给龙老大讨个公道。”说罢二人拄着铁戟，步跛，向萧千绝走过去。群豪无不露出悲愤之色，人头涌动，皆欲上前，靳飞更是头发上指，跨出步，云万程却挥手将他阻住，厉喝道：“不许去。”他口中呼叫，只右拳却已捏得咯咯作响，指甲刺破掌心，流出殷红鲜血。
萧千绝瞧着二人逼近，目光闪，冷然道：“你们定要救这姓云小子？”姬落红道：“不错！”萧千绝点头，忽地扬声道：“好！给你便是。”回手掷，将云殊掷向云万程，云万程疑有诡诈，马步沉，双手接下儿子，却觉并无劲力，顿时心中茫然。
姬、莫二人错愕片刻，姬落红忽地叹道：“好个萧老怪。”莫细雨也叹道：“今日当真败得痛快！”姬落红摇摇头，笑道：“可惜可惜，虽然痛快，却是无酒。”莫细雨哈哈笑道：“不错不错，如此快战，实当浮大白！”他二人谈笑自若，竟不将生死成败放在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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