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力挥刀劈在树上,入木径寸。转眼间,军汉们轮番冲锋,树身被劈断大半。个军汉忽地夹马奔上,伸腿奋力撑,栗子树轰然折断。梁萧手舞足蹈栽落地上,只听得四下里人语马嘶,心中慌乱至极,抓着长剑,没头没脑阵乱舞。众军汉见他惊惶失措,哈哈狂笑,纵马匹,便向梁萧冲来。梁萧神昏智乱,只顾舞剑,忘躲避。眼看就要被马匹撞倒,斜刺里忽地抢出个人来,喝声:“去!”两匹战马向天悲鸣,在空中翻个筋斗,重重落下,马下军汉惨叫声,竟被马匹压折腿,。
那人冷笑声,足下如风,双手起落,瞬息间绕着梁萧转圈,只听得马嘶不断,众马匹口吐白沫,被他尽数拽翻,众军汉皆成滚地葫芦。那人掀倒马匹,挡在梁萧前面,捂着口轻轻咳嗽。梁萧见来人如此神威,暗自惊讶,好容易定住心神,细瞧来人,不觉“哎哟”叫道:“是你?”那人转过身,冷笑道:“小鬼头,你还用银子扔不扔?”梁萧时红透耳根,原来此人竟是给他银子那个黄脸病夫。
青衣奴驻足瞧着,心头骇然,瞧见二人说话,顿觉有机可乘,忽地挽弓,向那黄脸客箭射来。那黄脸客听到风声,反手挥,厉声道:“好奴才。”他存心灭口,气贯羽箭,欲要甩出。忽听道旁有人笑道:“秦天王,箭下留人。”那黄脸客不防近旁尚还伏有人手,黑眉挑斜眼睨去,只见个短须汉子慢腾腾从道边走出来。他不高不矮,小帽青衣,圆脸上团和气,右臂上缠着根粗大铁索,大圈压着小圈,纵横交错,索上钢锥根根朝外,在日光下精芒耀眼,锋锐逼人。
黄脸客数那钢锥,恰好七枚,不由嘿然道:“七星夺命索?”那短须汉呵呵笑,挑起拇指道:“秦天王见识得,竟还认得这不中用家什?"黄脸客冷笑道:”七星夺命索,鬼魂也难脱;江南名捕何嵩阳吃饭家伙,谁会认不得?“短须汉子路走来,步子沉稳,笑道:”说得是,不论别人如何捧贬,在何某眼里,这锁链都不过是吃饭家伙,就好比铁匠锤子,木匠规尺。呵呵,与‘病天王’秦伯符说话,真是直白痛快。“
梁萧闻言,觑黄脸客眼,忖道:“他原来叫‘病天王’!他只手便将马拉翻,气力可真大。”想到自己早先还想与他斗殴,甚觉羞怒,“原来他不是怕,是不屑理会呀?”
却听秦伯符道:“何嵩阳,你是官府中人,来这里行也是官府事吧?”何嵩阳笑道:“秦天王目光如炬,国有国法,这孩子犯事,何某自须略尽本分。”秦伯符冷笑道:“什国有国法?怕是那个下跪将军家法吧?哼,为个小娃儿兴师动众,不嫌害臊?”何嵩阳笑道:“夏大人乃当权之人,咱们做捕快,若无权贵照应,怎地做事?秦天王也是明理人,须知身在公门中,万事不由人。”他嘴上苦口婆心,足下却步步逼近,须臾间,离二人不足两丈。
秦伯符始终盯着他臂上铁索,忽地轻咳声,道:“何嵩阳,你再动半步,休怪秦某翻脸!”何嵩阳步子顿,手捋短须,朗笑道:“当年秦天王震慑江湖,江湖宵小闻风丧胆。不知如今武功是高,还是低?”秦伯符哂道:“如此说,你是要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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