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符仍是不动。何嵩阳心觉不妙,定睛瞧去,只见那钢锥非但没能刺入对方身体,亦且有弯曲之势。不禁脱口叫道:“好硬功!”此时蹄声更紧。援兵将至,但不知为何,何嵩阳心头却更为惶惑。他自为捕快以来,历经无数风浪,却从未遇上过这等强敌。
梁萧耳听得蹄声大作,又见远方烟尘满天,心头慌乱,蓦地转身,拔足便跑。但只跑两步,却又停住,回头瞧秦伯符眼,忖道:“这病老鬼先前救,现今他被人拴住,怎能独自逃命呢?妈常说,受人点水之恩,必当涌泉相报,虽帮不他,但也不能临阵脱逃!”想到这里,把心横,弯腰拾起长剑,跳上去挥剑劈向铁索。
何嵩阳瞧得清楚,不待他劈到,大喝声,铁索抖。只听金铁交鸣,梁萧挡不住索上大力,手臂酸麻,长剑几乎再度脱手。何嵩阳这次震开长剑,几乎使尽浑身力气,他忽觉手上紧,似要被对方拖动,慌忙稳住身子,咬牙瞪眼,胸脯如鼓风箱。倘若梁萧再度挥剑,必能轻易断索,但他吃亏学乖,再也不肯上前。唯是退后两步,横剑守在秦伯符后方,面向赶来兵马。耳听得蹄声如雷,梁萧只觉掌心里满是汗水,宝剑也几乎拿捏不住。
秦伯符见他舍身相护,眼里微有赞许之色,蓦地朗叫道:“小家伙!你且瞧瞧,人马距此还有多远?”他被铁索捆缚,尚能高言大语,不论是梁萧还是何嵩阳,均是讶然。梁萧略估摸,说道:“还有百多步。”
秦伯符道:“好,十步之时,唤声。哼,先瞧将这七星索变作没星索。”梁萧瞧他神气从容,也不觉镇定许多,只看那何嵩阳面皮涨紫,好似拔河般,整个身子俱都坠在索上。秦伯符足下仍是不丁不八,纹丝不动,那索上钢锥则分分地弯折下去,渐与铁索持平。梁萧瞧得目瞪口呆:“钢锥也刺不进去,这病老鬼身子是铁打?”
正觉惊疑,前方人马更近,两个军官心抢功,张口怒叫,策马抢在队伍前面,狰狞眉眼清晰可见。梁萧越瞧越怕,时也顾不得许多,高嚷道:“十步到啦!”秦伯符浓眉展,笑道:“七星夺命索,鬼魂也难脱,真是索如其人,徒具虚名!”话音方落,梁萧眼中仿佛出现错觉,只瞧得秦伯符衣袍鼓胀,霎时间身形仿佛膨胀倍。铮铮两声,百炼精钢丈八铁索断成三截。何嵩阳气力落空,个趔趄仰天坐倒,手握半截断索,气喘如牛,再也爬不起来。
秦伯符抖身子,将两截断索捉在手中,猝然转身,喝声:“去!”两截软铁索在空中抖得笔直若枪,脱手飞出,扑扑两声刺穿两匹马颈,其势不减,又将马上两名军官刺透。霎时间,血光迸出,马嘶人号几乎不分先后响起。众军汉无不惊悚,齐呼声,纷纷勒马。
秦伯符连毙二将,旋即移步后退,右臂挟起那棵折断大栗树,瞧得众官兵又冲过来,双眉倒立,大喝声,将两丈来长、抱粗细树干横扫而出。只听人叫马嘶,前排马匹倒片。秦伯符飘退数丈,将手中大树向前掷出,又砸翻数骑追兵。他转身将梁萧挟起,几步奔至道边,纵声长啸,拔身而起,如飞鸟般掠过片丘峦,消失不见。众官兵为他神威所夺,目瞪口呆,竟忘追赶。
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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