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起伏,兀自生气,只得低眉顺眼,先将梁萧抱回去。
梁萧心病去,痊愈倒也极快,过不多久,便能下地行走。其实,也天幸他没有强算那“元外之元”,若以天元四元路子推演,那根本是无法解道算题,直到四百多年后,西洋国法兰西出现大拨算学奇才,以西洋算术为根基,最终另辟蹊径,方才解开,但也仅得其法。若要计算,穷生之力,也是不可,又过数百年,借机械之助方得随心所欲。
又过三四月光景,梁萧身体痊愈,心道:“这些年只顾钻研算学,武功尽数荒废,只怕终此生,也不及萧千绝。”他解不出“天机十算”,已不做“太乙分光剑”之想,何况当年击掌为誓,即便花无媸愿意传他,他也无脸再学,时心生凄凉:“已尽力而为,但天资止于此地,想来爹爹黄泉之下也不会怪。唉,自忖不笨,那九道算题也难得出奇,无论放到哪本算经上,都是压轴压卷题目,但也解。以本事,第十道算题根本是无法可解。晓霜说得对,世上无十全之事。”
这些日子,花清渊初时常来看望,但都来去匆匆,愁眉不展,似有许多心事。梁萧好转之后,他来得更少。而花晓霜从那日之后再没来过。梁萧呆两日,烦闷寂寞,生出些走动念头。他这些年只在天元阁与石壁前来回,许多地方都没去过。
步出房外,梁萧恍恍惚惚行阵,竟然鬼使神差,又到石壁之前,不禁哑然失笑,拍着石壁忖道:“终究还是放不下。不过,晓霜说得对,如今算不出,来日难道算不出来?但若是死,连来日也没有。”他这样想,心中豁然开朗,抬眼看去,只见远处“两仪幻尘阵”运转不休,顿时心头动:“当年困于阵中,任人摆布。如今通晓周天万象,阴阳易理,还会被困住?”想到这里,有心试试,细观阵法,只觉目然,走进阵中,仿佛行于旷野,进退自如,心头真有说不出舒畅惬意。
他四顾石像,想起当夜所悟武功。这些年除偶尔静坐炼气,倒是未加砥砺,而且夜工夫,只学会百十尊石像功夫,其他石像都未来得及揣摩。当下伸展手足,练起以前那套“大贤心经”,哪知这练之间,心中竟又电光石火般悟出许多前所未有妙谛来,时大感惊怔,再瞧石像,只觉所想所悟,与当日相较,何止高明十倍。
其实道理十分简单,天机宫武功以数术为根基,花流水武功纵然厉害,但无法脱离这个根基。若是花元茂发现石像之谜,也必然成为代高手。只是他醉心算学,对武功兴致缺缺,但也因此留下许多精妙算法。梁萧若非得他法意,哪能在区区五年时光解出九道算题。
梁萧越是揣摩,越觉这些石像奥妙无穷,当下沉迷其中,日日呆在阵里,参悟石像武功。
数月时光晃而过,梁萧将八百圣贤像尽数练完,忽地发觉:原来石阵还有若干奥妙,仅看石像,彼此间总有些无法贯通,须得将石像在阵法中方位变化融入武功之中,前招后式方得天衣无缝,发挥极大威力。他悟到这点,对这立像前辈智巧端佩服万分。
两仪幻尘阵以天机三轮带动,由此也生出九般转法,交替变化。梁萧由这阵法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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