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不胜凄惶。梁萧便对她微微笑。花晓霜见他笑容洒脱,心中暖,释然许多。
明归抬眼瞧见,冷笑道:“你两个小娃儿若要眉来眼去,现今可不是时候。”二人倍感羞赧,各各低下头去。明归冷笑声,低头又算阵,忽听梁萧道:“算错。”明归脱口骂道:“放屁。”但转念又想:“这小子算学无匹,或许当真错。”想着倒回重算,果然忙里出错,算错两步,时惊疑不定,阴阴笑道:“小娃儿,你意指点,不怕出石阵,第个宰你出气?”梁萧笑道:“左右是死,死前挑挑你刺,也是件快事。”
明归心中狐疑,盯着他瞧半晌,却瞧不出什名堂。但他算出所处方位,终是大觉快慰,长笑声,方欲起身,忽觉梁萧手臂突起,肘击自家腰间。明归本当他身受重伤,全无气力,浑没料到当此之时,梁萧还有挣扎之能,不由心头惊怒,疾扣梁萧背心要穴。正当此时,他忽觉背脊寒,股凌厉杀气汹涌而来。
明归心中“咯噔”下:“糟糕,有埋伏。”急欲转身,梁萧趁机发力,大喝声,从明归掌心挣出去。
明归个分神,竟被梁萧脱出掌握,心中大为恼怒,但那身后杀气十分浓烈,不容他不回身抵挡。哪知转身瞧,身后却是鬼影也无,只有尊石像缓缓移至,屈膝捧鱼,却是尊专诸塑像。专诸乃是春秋时吴国大刺客,曾将鱼肠短剑藏于四腮鲈鱼之中,刺杀吴王僚。这尊塑像托盘蹲身,短剑欲出,气势凌厉诡异。
明归瞧得惊疑不定:“难不成老夫紧张太过,生出幻觉。”他急急转身,却见梁萧抱着晓霜纵跃如飞,靠近燕国刺客高渐离石像,不禁怒火陡生,大喝道:“臭小子,逃得?”
他纵身跃出,疾步追赶。梁萧怀抱人,身法稍慢,便觉背后风响,明归已然赶近,时避无可避,转身使招“舞阳奋戟”,虚晃枪。明归见梁萧招式精猛,心有忌惮,身形缓。梁萧趁机退到高渐离石像之后,明归又喝声,扑到石像后,正瞧见梁萧背脊,当即爪插落。谁想这记“飞鸿爪”尚未使足,便有股杀气扑面而来,森寒刺骨,激得明归汗毛陡竖,忙不迭止住去势,拼力后跃。只此耽搁,他这爪威力大减,独有中指划过晓霜右腿,带起溜儿血花。
明归倒退两步,心头兀自突突直跳,厉声叫道:“何方高人,鬼鬼祟祟算什本事?”久不闻人答话,他转过石像,四顾凝思,却没瞧见有人,唯有尊石像,左手展图,右手持匕,侧目顾视,正是荆柯刺秦、图穷匕见模样。那荆柯雕像如生,双眸凌厉,犹如搏兔之鹰。明归和它四目相交,虽明知是尊死物,也不觉心头生寒。他连遇怪事,纳闷至极,转眼瞧,却见梁萧挟着花晓霜,飞也似转到尊石像后面。明归快步抢上,却见石后空旷,早已不见那二人影子。
梁萧背着花晓霜奔出三百来步,忽地支撑不住,栽倒在地,吐出两口鲜血。花晓霜支撑着从他背上滚下来,急道:“萧哥哥,你伤得重?”话未说完,眼泪先滚出来。梁萧喘笑道:“不碍事。”伸手入怀,摸出方砚台,道,“你看,那掌,都打在这砚台上啦。”花晓霜顿时又惊又喜。
那块丹砚早已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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