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尚合十道:“敢问大师可是九如禅师?”
老和尚看着他中指上那枚硕大钻戒,笑道:“蛇眼魔钻?你是贺臭蛇儿子?嘿,莫非他皮肉发痒,还要来中原讨棒子吃?”哈里斯面肌颤,冷声道:“家父对大师当日所赐念念不忘,多曾嘱咐晚辈,若见大师,知会声:多则五载,少则三年,必来中原与大师晤。”他顿顿,又道,“他还说,大师胸怀广阔,从不与晚辈般见识!”他深知这老和尚神通绝世,是以加上这句话,僵住此老,以免他找自己干人麻烦。
九如哈哈笑,乌木棒倏地探出,点向哈里斯胸口,哈里斯不料他枉顾身份,腆颜出手,正欲闪避,谁知足下方动,乌木棒倏地沉,到他脚底,横挑。哈里斯站立不住,顺势倒翻出去,那乌木棒却又扬起,搭在他颈后。哈里斯但觉巨力如山,身子全然不听使唤,砰声,被木棒按在地上,头破血流。脱欢等人瞧在眼里,均是面色如土。
九如笑容不改,嘻嘻地道:“不是你老子说错,便是你记错啦。常言道,‘柿子拣软捏’,和尚最爱欺负就是你这等不中用晚辈。”手腕翻,棒子挑在哈里斯下巴,哈里斯不由自主飞向脱欢,火真人与阿滩双双抢上,欲要将他扶住,哪知方才着手,便觉力沉如山,别说他二人有伤在身,便是丝毫无伤,也难稳住。霎时间,两人双双后跌,只听声惨叫,三个人四百来斤分量,重重压在脱欢身上。脱欢只顾杀猪般惨嚎起来。另三人骇得面无人色,拼力挣起,将主子扶起来,细细察,却是断两根肋骨,三人不敢怠慢,架起脱欢,飞也似求医去。
掌柜见九如恁地厉害,心头更虚,拿出壶酒,战战兢兢地道:“给你!喝完就走。”九如笑,如长鲸吸水,将酒水饮而光,舔舔嘴唇道:“好酒,还有?”掌柜本是个出名吝啬鬼,见他喝这大壶,心痛已极,闻言不禁跌足叫道:“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……”九如笑道:“和尚说过,分酒分气力,现在不过半分气力,怎扛得动这口钟呢?”掌柜气得两眼翻白,指着九如,哆嗦着说不出话来,梁萧看不过去,忽地朗声道:“老和尚,你本领高强,该去寻武学高手显摆,欺负个酒店掌柜,也算能耐。”那掌柜听得入耳,连声称是。老和尚瞧梁萧眼,将酒壶放在嘴边倒两下,却没倾出滴半点来,不由叹口气,木棒挑,正挑在巨钟顶端铜环处,嗡声,巨钟顿时升起三丈有余,复又从天而降,无俦劲风刮得人面皮生痛,旁人尽皆惊呼,抱头四窜。九如大步抢出,将巨钟稳稳扛在肩上,向梁萧哈哈笑道:“小子,此去哪家酒楼最近?”
梁萧失笑道:“好啊,还要骗酒吃!”九如笑道:“大错特错,和尚并非骗酒,而是化缘!不用这法子,谁肯给光头和尚酒吃?”梁萧听得好笑,忖道:“这和尚倒也坦白。”掌柜躲在梁萧身后,色厉内茬地道:“哪有这种化缘法子?简直是偷、是抢……”话没说完,绿衣女拎住他后襟,搁到旁,笑道:“老和尚,请你喝酒,好不好?”
九如打量她回,摇头笑道:“女娃儿,你莫不是也和那个元朝王子样,有所图谋?事先说好,喝酒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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