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萧走到庙前,但见庙里供着尊土地公,正中团篝火烧得正旺。三个村汉袒着上身,谈笑风生,枯树枝上转动着条大狗,紫红火苗舔着皮肉,膏油滴淌,嗞嗞作响。浓郁香气钻进梁萧鼻孔,让他咕嘟嘟吞口唾沫,当下步跨进庙里,厉声道:“呔,你们三个好大胆,竟敢偷小爷家狗吃,还不与见官去。”他幼时流浪江湖,也是偷鸡摸狗积年,看三人模样,便知这条狗来路不正,故意放话吓走三人,好霸占狗肉。
三个汉子吃惊,齐齐跳起,却见梁萧不过孤身人,又才放下心来。为首人歪眉斜眼,笑道:“小子唬人吧,这分明大爷打野狗。”他目光绕过梁萧肩头,双目亮道:“原来还带个雌儿。”与其他二人对望眼,笑道:“原来这小子是个采花贼呢!”另人邪笑道:“既然撞上,大家都该有份玩玩吧!”正自口角流涎,蓦地颈后紧,阵头重脚轻,跟着其他二人飞出庙外,跌得头破血流,尽都昏死过去。
梁萧使重手法摔昏三人,正要卸下柳莺莺,忽听远远马蹄声响,杂陈起伏,不下十骑。梁萧皱眉,跨出庙门,只见远处十余道黑影,风驰电掣般向这方奔来。梁萧拍胭脂,胭脂马会意,悄然转到庙后树林中去。梁萧背着柳莺莺,闪身在土地公之后。
不时,马蹄声在庙外停下,脚步声则往庙里走来,其中个粗嗓音道:“那小贼当真*猾,不知带着那贱人逃到哪里?哎,庙里似乎有人?”听来正是那雷大郎。另个清劲声音道:“不过,没料到贱人有如此硬扎帮手,到也是出人意料。”听声音却是那楚老大。
雷大郎冷笑道:“帮什手,看他是色迷心窍,哼,这会儿他俩不知道在哪里快活呢?”另人笑道:“听雷兄口气,好似对那女贼动心啊?”梁萧听得耳熟,转念间,心头震:“啊,是何嵩阳那厮。”他少时与何嵩阳曾有过节,是故听便知。
雷震声怒哼,还未答话,另有人笑道:“谁不动心?那女贼手脚虽不干净,模样却没得挑。”何嵩阳笑道:“咱们是大可动心,但雷兄若也动心,只怕楚二娘河东狮吼,吓他个四脚朝天,翻也翻不过来。”众人哄然笑,有人道:“那不成乌龟?说别还像,说雷兄是乌龟,那是决然不像。”雷震忍耐不住,破口骂道:“何嵩阳,你奶奶个熊,这话让二娘听到,她还不扒你皮。”有人笑道:“扒何神捕皮有什兴味,还是让楚二娘扒那女贼皮,叫大伙儿瞧个过瘾。”来得都是男子,彼此笑谑,话语渐趋猥亵。
说笑间,却听雷震咦声,高叫道:“这三个人怎回事?”梁萧心头震,猛地想起个破绽,不觉额上生津,背上流出汗来。却听庙中静,便听名泼皮啊声,想必被众人救醒。只听雷震问道:“谁把你们摔成这个样子?”泼皮哼声道:“们正……正在烤狗肉……忽然来个小泼皮,唔,不,个采花贼,他背着个女人……”话音未落,人群大哗,雷震怒道:“必是那厮!”又问,“他去哪里?”想必他情急动手。泼皮痛叫道:“哎哟,不知道,眼花,就被他摔出来……”只听楚老大喝道:“上马!他们定然还没走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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