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女人脸二月天,方才还要和喝酒吃肉,翻脸就不认人。小家伙,和尚走,你须得加倍小心,千万别说错话,丢脑袋。”梁萧听得莫名其妙,心道:“与莺莺那要好,她怎会要脑袋?”柳莺莺却气得顿足,骂道:“死秃驴,快滚快滚。”九如哈哈大笑,手拍铜钟,巨钟转动,卷起滚滚烟尘,宛如条神龙,倏然去得远。
柳莺莺虽然余怒未消,但当真瞧得九如去远,又想到这和尚神龙见首不见尾,经此别,只怕再无见面之日,不觉眼圈红,两行泪水滚落出来。
梁萧知她心境,叹口气,拍拍她肩,正要安慰两句,柳莺莺忽地伸手,将他狠狠推开,怒叱道:“滚远些。”出手甚重,推得梁萧倒退三步,柳莺莺纵身跃上胭脂马,头也不回,打马便走,胭脂马脚力惊人,转眼间便消失在大路尽头。
柳莺莺骑马狂奔二里许,回头观望,却不见梁萧赶来,心头气苦,又怕胭脂伤势恶化,只得停下,坐在路边大石上发呆,忽而想道:“把小色鬼个人丢在后面,倘若姓楚不死心,又找上他,岂不糟糕?”几欲催马赶回,但又放不下面子,咬牙忖道:“他那般欺负人,死也活该。”虽如此想,却又目视来路,怔怔地流下泪来。
泪眼蒙眬中,忽见梁萧无精打采,慢吞吞地顺大路走过来,大约瞧见她,步子加快,飞也似奔过来,喜道:“莺莺,还当见不到你呢!”柳莺莺见他,心头已是百味杂陈,又听他叫这声“莺莺”,面皮虽然绷着,心却软大半,冷冷地道:“还当你不来!”梁萧笑道:“胭脂四条腿,才两条腿,自然跑不过它。”柳莺莺怒道:“你根本就没跑。”梁萧皱皱眉,挠头道:“直当你生气,不肯理。”柳莺莺听他说,顿时勾起满腹委屈,伏在石上,嘤嘤哭起来。梁萧平日里纵是千巧百灵,但今日不知为何,头脑竟迟钝许多,不复往日灵光。见柳莺莺大哭,顿时慌乱道:“别哭别哭,有什不好,你打就是,不还手。”
柳莺莺仍是哭,边哭边道:“师父不要,那些混蛋又冤枉,说偷他们盒子,你这个小色鬼不但不助,还伙同他们道气,死你才甘心……死才好,什烦恼都没有。”梁萧听她哭得凄惨,也不觉心酸,句话冲口而出:“你要死,陪你死好。”柳莺莺娇躯颤,胸中升起股甜蜜之意,轻哼声,涩声道:“要死你自己死去,谁和你同死!”梁萧笑道:“你若不哭,死回也不打紧。”柳莺莺道:“呸,人还能死几次?”
梁萧道:“能啊,小时顽皮,爹爹常打,打得狠,便翻眼装死,爹见状便不打。如此算来,也死过好多回呢。”柳莺莺忍不住扑哧下笑出声来,但只笑下,又寻思道:“不成,这小子惫懒得紧,今日若不给他个下马威,以后休想降伏得住他。”当即又板起粉颊,冷冷不语。
梁萧说那番话,念及亡父,不胜凄然,再也无心说笑。柳莺莺听他久不言语,反倒按捺不住,冷哼声,道:“你说这些又怎样?人家还不是冤枉。”梁萧双眉拧,大声道:“才不信你偷铁盒,老和尚也不信,是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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