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凝紫撤去寒流,等梁萧醒转,笑道:“小畜生,服?”梁萧哑声道:“不服。”韩凝紫微微冷笑,再催内力。梁萧铁心,不哼声,挨足足半盏茶功夫,两眼黑,又昏过去。韩凝紫见他这般硬气,也是暗暗佩服:“这‘冰龙吸髓大法’堪比天下任何酷刑,就算是内家高手,也要哭爹叫娘。这小子内力已失,竟能不吭声,倒也有些奇处。”她端起桌上凉茶,将梁萧激醒,冷笑道:“你到底服不服?”
如此折磨,端地生平未有,梁萧周身痛楚,股傲气却始终不灭,闻声叫道:“不服!”声气虽弱,但却异常决绝。韩凝紫目中凶光,bao涨,欲要再施“冰龙吸髓大法”,又恐梁萧太过虚弱,性命不保。思忖再三,满腹怨气无处发泄,挥掌将石桌拍落角,顿足转身,恨恨出门去。
梁萧听得石门戛然锁死,但觉周身筋酸骨痛,两眼也模糊不清,无法视物。他本当就此死,但躺阵,眼前景物却又清晰起来,想到适才所受毒刑,真有再世为人之感。他喘息阵,勉力坐起身来,转眼间,忽地吃惊,只见那只纯阳铁盒赫然搁在石桌上,敢情韩凝紫盛怒之余,竟然忘取回。
梁萧好奇心起,忘痛楚,取过铁盒,按三排组横向逆转,转得周,便听得盒内轻响,铁盒锁死。梁萧纵向正转,铁盒又能转动,但转周,盒内机关却又嵌死。梁萧上下纵横,忽正忽逆,将铁盒摆弄良久,始终不得门径,只得细看盒上文字,但他原本不通文学,越看越觉糊涂,忽然间,他心念动,想起事:“韩凝紫为人精细,纯阳铁盒又是她千方百计夺来之物,焉会轻易忘?再说,就算时失落,又怎不立马取回?”
他心中起疑,偷眼上瞧,只见穹顶上隐约多团暗影,不复往日皎洁。顿然醒悟:“她正在偷看?”不由得暗捏把冷汗,庆幸方才未能打开铁盒,不然岂不中韩凝紫*计,继而又忖道:“索性将计就计,作弄她番。”当下露出沉思之态,拿着铁盒左转转,右瞧瞧,忽而微笑,忽而沮丧,派苦苦思索神态。
原来,韩凝紫确是故意留下铁盒,她出门之后,便以壁虎游墙功攀到高处,透过岩壁上小孔,窥视室内。她忖想梁萧得此千载难逢之机,势必好奇难耐,设法开盒,俟他觅到开盒之法,自己便可立马夺回。眼见梁萧持盒苦思,心中大为得意:“常言道:欲要取之,必先予之。任你小子*似鬼,也逃不出手掌心。”但见梁萧忽喜忽忧,颗心也不由随之起落。
到午时,韩凝紫见梁萧没能开盒,便离开时许,匆匆用过午饭,再来窥看。却不料她这来去梁萧尽皆知觉,他面上装模作样,心中差点笑翻。韩凝紫耐心倒也极佳,守到太阳落山,直待天圆地方室内再无光亮,方才作罢,但她犹不死心,暗忖这计谋可而不可再,梁萧左右难以脱困,不妨将铁盒暂寄他处,明日再来偷窥不迟。
天光暗,石室团漆黑,举手不见五指。梁萧估摸韩凝紫去得远,将铁盒望桌上丢,心道:“与这女人斗气,除让她担心挂念,也没有什用处。”他兴味索然,叹口气,躺回床上,迷迷糊糊间,忽见室中似有团微光,时隐时现。
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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