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这位大哥,那两个人脚力快得古怪,倘若发现上当,转回来大大不妙。你现今去哪里呢?”梁萧道:“他们往北,自然往南,按照那老头话说,这叫反其道而行之。”话音未落,便听有人大笑道:“好个反其道而行之。梁萧啊梁萧,你忒也小看人。”梁萧脸色都变,转眼望,只见明归从道边直起身子,脸上挂着嘲意,回头再望,韩凝紫正笑吟吟立在后方。原来二人素性*诈,明归更是年老成精,见这四个少年目光闪烁,神色有异,再瞧茅草堆放散乱,顿时生疑,假意与韩凝紫离开,而后绕个圈子,兜截回来,果然将梁萧逮个正着。
四个少年惊惧万分,各自从牛车上掣出杆棒,死死攥在手里。梁萧暗叹口气,朗声道:“明归、韩凝紫,人做事人当,要擒要杀,冲梁萧来,勿要迁怒这几个路人。”韩凝紫笑道:“小畜生,事到如今,还这不识相?擒谁杀谁,由得你?”明归也拈须笑道:“不错不错,方才说什来着。扒皮是脏老夫手,但四颗脑袋不能不要。”面露阴笑,与韩凝紫前后,逼过来。
梁萧瞧阿雪眼,却见她也望着自己,目光不胜凄然,那四个少年却提着杆棒,浑身发抖。梁萧心道:“梁萧死不足惜。但连累阿雪和这四个少年,叫人死也难以安心。”心中愧疚,蓦地拔剑在手,暗暗捏个剑诀。韩凝紫瞧得清楚,冷笑道:“困兽之斗,何足道哉?”向明归打个眼色,让他杀光旁人,自己专擒梁萧。明归会意,哈哈笑,气贯十指,正欲出手。忽听大道上传来得得蹄声。回头望去,只见两个女冠牵着头白驴,飘然而来。
明归瞧韩凝紫眼,却见她将手向下挥,顿然会意,心道:“这姓韩小娘心肠倒狠,连这两个道士也不放过。”只见那两人驴来得极快,走到近前,骤然停住,那灰袍道姑打量众人,面色讶异。明归笑道:“两位道长,此间有事,你们还是退回去得好。”那灰袍道姑双眉舒,笑道:“既然如此,贫道便先退步……”阿雪见这灰袍道姑,不知为何,顿感亲切,蓦地福至心灵,脱口叫道:“道长,你别走啊,他们……他们要杀们……”那灰袍道姑挑秀眉,讶然道:“姑娘此话当真?”阿雪两眼泛红,连连点头。
灰袍道姑皱眉道:“杀人总是不好。”转身向明韩二人打个稽首,道,“他们若有得罪处,贫道代为讨个情。两位大人大量,就此放手吧。”韩凝紫抿嘴轻轻笑,叹道:“可惜不巧得很,本座气量小得紧,粒沙子也容不下呢。”灰袍道姑神色变,敛眉沉吟,忽地身边黄影闪,明归双爪陡至,灰袍道姑也不转身,大袖拂,斜飘数尺。
明归指尖被那道姑大袖拂中,微微发麻,心头不禁凛,与韩凝紫对视眼,互成犄角,左右向道姑逼近。梁萧见状叫道:“人多欺负人少?”他拔剑踏上,欲施援手。却见那灰袍道姑从腰间掣出支两尺许斑竹长箫来,随意摆个架势,苦笑下,叹道:“贫道本领微薄,还请二位指教。”明归瞪着她手中那支竹箫,眉间流露出诧异之色,蓦地身子震,瞪着那道姑,涩声道:“你……是你?”灰袍道姑打量他眼,神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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