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上面生满青草,前有块石碑,写着“玄音遗冢”四个字。
梁萧惊道:“当真?”情点头道:“这座坟乃是贫道亲手所筑,年久日深矣。”梁萧心神阵恍惚,道:“他……他怎死?”情缓缓道:“十五年前,那时还未入玄门,因避个故人,只身来到华山脚下。恰好遇上队蒙古兵,骑着马砍杀老少两个道士。将鞑子杀退,救下二人,那小道士连中数箭,又被马蹄踩伤,顷刻死。老道人身受重伤,也不久于人世。他怕追兵再来,让将他带到此处,并告知:他道号玄音,因为蒙古南侵,心中不忿,听说名蒙古将军要从山下经过,便率徒刺杀。哎!本要得手,哪知他小徒弟羽灵在紧要关头临阵逃走,告发他,结果被蒙古人路追杀……”说到这里,不由叹。
梁萧扬眉道:“羽灵?”他顾视阿雪,道:“莫不是被韩凝紫腰斩那个?”阿雪也有些吃惊,说道:“倒是听阿冰姊姊说过,羽总管少时在华山呆过。”梁萧嗯声,道:“想必就是他!这个*贼,从小就不是好货。”再看眼前孤冢,心生凄凉:“爹爹死,玄音道长也死,莫非真是皇天无亲,不佑善人?”思来想去,不觉痴。
情见他如此神情,叹道:“当年来此地,苦闷难当。玄音道长虽在生死边缘,却对多有宽慰。入玄门,也是感他言语。他于算有半师之分,可惜终究救不得他。哎,世人生死,各有所归,小施主你也不必太难过。”梁萧略沉默,冲土坟拜三拜。阿雪看到,也跟着跪下来,拜三拜。梁萧奇道:“你拜什?”阿雪怔然道:“你是哥哥啊!”梁萧心道:“是,长辈,也是她长辈。”
祭拜已毕,四人入观。玄音观以茅草为顶,不大不小约有两进。前面间,挂着张老君骑牛图,年代已久,色泽脱落。左右有厢房两间,后进则是书斋。阿雪与哑儿同住间厢房,梁萧则宿在书斋。
用过斋饭,梁萧颇觉无聊,翻看书籍,竟发现不少父亲笔迹,当真又惊又喜。原来,当年梁文靖少时常来观中读书,又爱在书里写写画画。梁萧路看去,只觉其言天真笨拙,如“氓之嗤嗤,抱布贸丝”,上批“勿要上当,拿住此贼痛打”;读到“硕人之宽”,又批:“如此健壮女子,与冯家六婶相类”;读到“父慈子孝”,却写道:“正午时分,父亲痛击臀。”梁萧好笑之余,又添伤感,时哭时笑,难以自已。
他看到半夜,心潮澎湃,无睡意。于是起身踱步,踱片刻,忽听远处传来断续箫声,调子凄凉,摧人肝肠。
梁萧被箫声触动心事,披衣出门。哪知才出门,箫声忽止,唯有习习清风,拂过耳畔。梁萧穿过松林,四顾无人。便在玄音坟前站住,想起母亲哀别,父亲惨死情形,不由得悲愤难抑,又想到柳莺莺,更是生出无边幽愁暗恨。回想起那“穿心七式”,当下拔出剑来,还未刺击,忽又想起与楚仙流赌斗,真气泄。仰头望天,但见夜空爽朗,点点繁星,明暗不已。
梁萧目视这诸天斗数,不自觉心机萌动:“世间武功都是人创,楚仙流不让使那七招剑法,便不能自创路剑法?”刹那间,他灵智斗开,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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