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哎哟……”蓦地支持不住,四脚朝天,訇然摔倒。
身后闹骂纷纷,情却始终不曾回头,怔怔望着松林,眉梢上透出丝苦涩,长叹道:“既来之,则安之,你……下来吧。”梁萧也看出古怪,抢前瞧,只见胡老百后心隐约露出丝绿色,旦看清,不自禁倒吸口凉气,原来竟是半截松针。要知松林距此约有七丈,这松针又轻又细,不但穿透风雪,远及数丈,更打伤胡老百这等高手,如此神通,真如天人。
松林中沉寂片刻,忽地传出声轻轻叹息,树枝上冰雪簌簌而落,随之飘下人来。梁萧瞧来人,顿时失声叫道:“哎哟,是你?”地上“中条五宝”也齐叫道:“是老穷酸。”叫喊声惊喜参半。那来人儒衫破旧,长须乌黑,正是日日与梁萧斗剑儒生。
梁萧话出口,猛然拔剑跃出,挡在情身前,扬声道:“道长、阿雪、哑儿,你们快走,挡他阵。”哑儿不明所以,只是发呆,阿雪却傻傻地道:“哥哥啊,他不像坏人呀?”梁萧眼看事情危急,两个人却个呆个傻,心中大急,回头再瞧,却见情也不移步,只盯着那儒生出神,不由急道:“情道长,还不快走?”情却动不动,向那儒生叹道:“中条五宝说你都听到?”儒生苦笑道:“都听到啦!”
情道:“那你要与萧千绝相见?”儒生定定地看着她,喃喃道:“当年答应过你,萧老怪不来惹,也不去找他。如今却是他来寻,数十年恩怨,也该有个断!”梁萧听二人问答,竟然不似仇敌,倒像是多年未见好友,不觉心中茫然。
却听情又道:“你……你又怎知晓在这里?”儒生眼里掠过抹痛色,缓缓道:“那天在弈棋亭边,见这少年使出归藏剑,便已知道。唉,没料到苦苦追寻二十四年,终究寻到你踪迹,可……欢喜过,却又如何呢……就算……就算寻到你,你终究还是要舍而去……”情听得这话,眼眶红,蓦地充满泪水,涩声道:“所以你就不来见?”
儒生手臂挥出,似乎想给她拭去泪水,但终究垂手道:“是,若你不知道,就不会离开这里,只想这样远远瞧着你。唉,见你传这少年‘归藏剑’,便千方百计指导他,既让他学得又快又好,又不让他发现破绽,只盼能让你欢喜。唉,每每看到你笑脸,便有说不出开心。”梁萧至此方才恍然大悟:“他就是那位用剑大宗师,原来他竟是故意指点,难怪学得那快。”
情摇头道:“你这样做,还是当年不可世公羊羽?”梁萧但觉公羊羽这名字有些耳熟,略思索,想起当年在百丈坪上,父母曾议论过这个名字,时心头更奇。
却见公羊羽长长吐口气,望着层云密布天空,惨然道:“林慧心已成情,公羊羽还会是当年公羊羽?哈哈,情,情,恩怨情仇,尽皆!”蓦地仰天惨笑,震得林梢冰雪瑟瑟而落。
情摇头道:“明知劝你也是枉然。但还是劝你远远走开,不要和萧千绝交手。”公羊羽冷笑道:“这怪得谁?当年与萧老怪两败俱伤,谁也动弹不得,唯有你在场中,你举手之间便可杀他,可你偏偏心软,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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