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老万嘿然道：“老子先出个对子，你来对，对不上就算输！”公羊羽眉头大皱，但仍点头应允。却见胡老万摇头晃脑，大声道：“上联是‘
十百千万，中条山五宝’。”公羊羽皱眉道：“这算什
狗屁上联？”胡老嚷道：“对不出就对不出，别找借口！”公羊羽脸上冷笑，胸中却甚是气恼：“这上联不但狗屁不通，且又极不好对。对联中最难对
就是数字联，这句中竟有六个数字，‘十百千万’这五个数数大过数；若以数字对数字，近乎耍赖，也显不出能耐，须得以别五个物事应对，而且还须个大过个，与上联对应。不过这也难不住
，度量衡中，锱铢两斤，分寸尺丈多得是！这中条山？大可对个北溟海之类，也不难对，但五宝照应前面五数，却不能以五对五，须得另用他数，便似‘三光日月星’，就须对个‘四诗风雅颂’。可如此来，又岂非无法照应前面五个物事。呸，这算什鸟上联，狗屁不通，狗屁不通！”
公羊羽自负才学，明知这句上联狗屁不通，但想这五个白痴出题，倘若横
心不对，说出去没得丢自家脸面；若是要对，偏又万无对出来道理。心下转几个念头，蓦地把手挥，沉着脸道：“罢，你们五个给滚吧！”
中条五宝大喜过望，胡老挺胸凹肚，哈哈笑道：“萧大爷说得不错，老穷酸果然对不出来！”胡老万也笑道：“是啊，原来老穷酸学问还不及老子，你们以后不许再叫胡老万，要叫老子胡穷儒，哈哈哈！”五人叉腰狂笑，公羊羽勃然大怒，怒哼声，目中神光,bao涨，中条五宝被他瞪，心头发虚，闭嘴掉头就跑。才下山崖，五人胆量又增，轮番谩骂。
公羊羽脸沉，蓦地手按腰，发出声长啸，声传数十里，回声久久不绝，便似偌大华山都在响应。公羊羽声啸罢，扬声道：“扳五下指头，你们再不快滚，便留下五颗狗头来吧……”山崖下倏地寂然无声。梁萧奔到悬崖边看，却见那五人豕突狼奔，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，不禁大乐。
情呆呆瞧着公羊羽施为，直到中条五宝离去，方才叹口气，道：“哑儿，们也走吧！”公羊羽身子陡震，回望情。却见哑儿牵着白驴，跟在情后面。公羊羽直瞧着二人走出数丈，忽地惨笑道：“好啊，慧心，你连替收尸，也不肯？”情身子颤，叹道：“你既不肯听之言，还说这些作什？人在世间，谁又能逃死？庄周丧妻，尚且击缶而歌，个玄门道士，还牵挂什呢？”
公羊羽面色惨白，大声道：“庄周那厮无情无义，是王八蛋个！好啊，你既然走，活着也无情趣，干脆败给萧老怪好。”情淡然道：“也好，便也做王八蛋好。”公羊羽呆呆，蓦地仰天大叫声，叫声凄苦无比，声叫罢，便伏倒雪中，小孩般捶地大哭。众人见他代高手如此作为，初时愕然，继而好笑，但听数声，又都生出哀怜之意。情只觉心如刀绞，不由叹道：“你明知不会改变心意，哭有什用呢？”
公羊羽蓦地抬起头来，大声道：“那好，你要怎样才能改变心意？天上日月星辰，是没法摘。但只要公羊羽力所能及，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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