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数、六六数
“无所不能图”。到此之时，梁萧蓦地跳出九宫图拘绊，纵极神思，当真无所不能
。（按：九宫图这种巧妙数字集合，现代数学沿袭阿拉伯数学称谓，统称为“数码幻方”。古代中国则叫作“天地纵横图”，在这方面，中国成就最大是宋朝大数学家杨辉，他推演到“百子图”，但却没有脱离九宫图模式。总说来，幻方推演，阿拉伯数学家成就最高，文中“无所不能图”被现代数学家称为“4阶全对称形”，就是出自与梁萧同时代阿拉伯数学家之手。）
梁萧解开难题，微微叹息：“人外有人，天外有天，数术何尝不是如此？数术之道，本就是无穷无尽，这便叫做道无涯际
？”他想起当日在苏州郊外，九如那番言语，自语道：“老和尚曾说，有个无大不大圈子缚着
，若明白它是什，便可乘雷上天，若不明白，便是练
辈子，也无法技进乎道，总是在圈子里转悠。这个圈子，莫非就是九宫图？嗯，不对，石阵武学包容数术，可不全是九宫。况且老和尚武功比厉害多多，说到算数，可是算不过，更不会知道这‘无所不能图’。”
阿雪见他忽而苦恼，忽而欢喜，忽而沉默不语，忽而念念有词，终于忍不住好奇道：“哥哥，你想什呀？”梁萧笑道：“很深奥道理，也想不明白。”阿雪笑道：“哥哥都不明白，阿雪更不明白啦！”梁萧看她眼，笑道：“阿雪，教你武功好？”阿雪喜道：“好呀！”梁萧道：“最厉害武功，俱都不离数术，所以你要学功夫，便要先学数术。”阿雪道：“你教，就学。”
梁萧用松枝做几支算筹，自最基本“加法五术，减法五术”开始教起，说完出十道题，让阿雪计算。阿雪连算四次，皆不正确。梁萧耐着性子又讲两遍，她仍是不对。梁萧微觉生气，问道：“你听说话？”阿雪看他神色，微感惶恐，拼命点头：“听呀，就是……就是不十分明白。”梁萧神色狐疑，打量她次，又讲遍，怕她还不明白，讲完又问：“这次听懂？”阿雪茫然摇头。梁萧眉头大皱，道：“怎地这样笨？”阿雪听到这话，眼圈红，低头道：“……本来就笨啊！”梁萧方觉自己话说重，便宽慰她几句，再耐着性子慢慢讲解。讲许久，阿雪总算有些开窍，十题中对两题，却错八题。
梁萧拿着算稿，阴沉沉不发言。阿雪低着头，心里打鼓，才听梁萧吐口气，道：“唉，罢，你过来，给你说错在哪里。”阿雪颗心才落地，慢慢靠过去，听他讲解。
二人如此教学，折腾三天。这天讲到简算法，梁萧反复讲七八遍，阿雪算罢，递上算稿，梁萧看，竟然全都错，当真忍无可忍忍，腾地站起，想要大发雷霆，但见阿雪怯生生模样，又难开口，只得将算稿摔，扭头出门。
阿雪拿起算稿，跟出门外，却不见梁萧人影。她心中悲苦，转回书斋，扑在桌上大哭场，哭完之后，拿起算稿继续计算。她天资虽钝，个性却颇坚韧，虽然屡算屡错，却是屡错屡算。
到晚饭时分，梁萧方才回来，神色虽然缓和许多，但阿雪仍瞧出他心中失望。只得悄悄摆好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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