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击到,便听中条五宝齐喝声:“弓弦劲。”喝声方起,梁萧忽地变后仰为前倾,便如拉满弓弦,放手便弹回去。须知引弓之力甚大,不留心,弓弦回弹,甚至能割伤开弓者自身。梁萧这招“立地生根”,便如生长于地树木,用手推,犹能来回摆动,倘若推力用足,反弹之时能伤人畜,其理与弓弦相同。
但梁萧并非死木,乃是活人,身子回弹刹那,带上土土哈拳劲不说,更有梁萧本身之力,二力相合,胜过土土哈倍不止。中条五宝喝声方落,便见土土哈飞出二丈之遥,摔得结实。但他筋骨强健,略挣扎便即跳起,只觉手臂痛麻,胸口气血翻滚不已,时瞪着梁萧,十分惊骇。他哪知道,梁萧已然手下留情,当年姬落红挨萧千绝“弓弦劲”,当场便已筋摧骨断,五脏俱裂。
李庭四人见状,齐声叫好,其他汉人少年也挣扎起来,大声欢呼。梁萧挨这两拳,胸口微微发麻,暗惊道:“这厮蛮力也颇惊人。”吐出口气,哈哈笑道,“土土哈,你认输吗?”土土哈心知今日遇上高人,但他自幼丧父,独立支撑家业,性格磨炼得坚韧倔强,生平从未服输过,当下浓眉扬,高声道:“好汉子,你敢跟比试摔跤吗?”梁萧笑道:“折腾半天,这便是你擅长?好,就比摔跤。”土土哈吸口气,撕下皮袍,赤裸上身,双脚微曲,两臂分开,其架势正是蒙古国术,摔跤之术。
梁萧脱下袍子,掷给赵三狗。李庭儿凑前低声道:“梁大哥小心,这家伙摔跤术得,从未败过。”梁萧点点头。要知高手交锋,力求伤敌于身外,决不容人近身,就此而言,摔跤本是极下乘法门,梁萧与土土哈较量,自取下乘,颇违本性。但既然放出话来,自然也当照办。他虽未练过摔跤,但听母亲说过,以他武技之精,不难揣摩其门道。当下足下微动,卖个破绽,土土哈觑到破绽,果然虎扑上来,来扣梁萧腰部。
梁萧略退半步,抓住土土哈手臂,反足勾他左腿。刹那间,两人四条胳膊,四条腿绞成团。摔跤本是蒙古人从牛羊抵角、虎豹相搏中悟出搏斗法子,后来又加入杀牛宰羊之法,更见威力。二人四肢交缠,盘旋疾走,寻隙抵暇,攻敌破绽,你个“拧牛角”,个“骑骆驼”,时时出脚扫蹴对方下盘。旁观少年皆是会家,看到精妙处,纷纷叫好。
梁萧本力略逊土土哈,武技却高出他十倍不止,深谙借力消势之法,原本不用其他武功,三招之内,便能将他摔倒。但他颇爱土土哈风骨,不愿太早摔倒此人,让他难堪。
如此你来往,角两个回合,梁萧正想寻个破绽,将土土哈摔翻,中条五宝却已不耐,胡老嚷道:“老大,扣他腰部,锁他右肩,勾他左腿!”胡老十道:“顶他左边膝盖。”胡老百嚷道:“对,扣他腋下,用屁股顶他腰子。”胡老千道:“向右转,勒他脖子。”胡老万接口道:“掏他下阴。”王可惊道:“师父,这招可不能使!”胡老万两眼翻,道:“老子这叫声东击西,吓唬吓唬他,趁他躲闪,踩他脚背……”王可道:“踩脚也是不行。”胡老万给他个栗,bao子,怒道: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那还打个屁。”王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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