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才怪呢,再说……”
赵四家打断她道:“王婶婶,知道,又丑又蠢,是配他不上。但只想远远看着他就好。赵四也知心思。没错,他爹爹是看不起人,但……但他从来没看不起……”说着眼眶红,咬咬嘴唇道:“他虽有些书呆气,可他对人,总是很好……”话未说完,已然泪涌双目。
王婆子阵默然,望梁萧半晌,叹道:“是有些像,但也不全像,你看他那鼻梁,直得跟檩子似,还有那瞳子,蓝幽幽有些怕人,忒像镇子里黄毛蛮子。”她抚着赵四家肩头,叹道:“天下模样般人也不是没有,何况只有些许相似。人家望就跟咱们村里人不样,别伤神啦,走吧!”拽着赵四家,便往回走。赵四家走两步,忽地挣脱王婆子,快步走到梁萧面前,脱口问道:“公子贵姓?”梁萧不防她问及此事,随口应道:“姓梁。”赵四家惊,失声道:“你也姓梁?”梁萧见她神色痴怪,诧道:“大婶有何指教?”赵四家只是呆呆望他,却说不出话。
王婆子眼看情形尴尬,上前两步,接口笑道:“公子莫怪,她见公子像个叫梁文靖故人,随便问问。”梁萧大吃惊,打量二人道:“你们认得爹爹?”赵四家闻言剧震,伸手想拉梁萧,刚碰到他手背,却似被火灼着,又缩回去,颤声道:“你,你真是他儿子?”梁萧猜到几分缘由,起身道:“是呀,梁文靖便是爹,二位是爹爹以前乡亲?”
王婆子喜道:“哎呀,怎地这样巧法!文靖那个书呆子,竟也有儿子啦!真是,真想不到,对啦,你爹爹呢?他还好?”她心直口快,口气说大串,赵四家却望着梁萧,脸上神色奇怪,既似欢喜,有似感伤。
梁萧神黯然叹道:“爹爹去世几年啦!”王婆子笑容僵在脸上,赵四家身子晃,竟然软下去。梁萧抢上步,将她扶住,赵四家回过口气来,蓦地抓住梁萧胳膊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说他去世?”话未说完,眼泪已然落下来。
梁萧点头道:“是啊,他去世快七年,婶婶你从前跟他要好?”王婆子叹道:“他俩也算是块儿长大。拖着鼻涕时候,就起爬树堆沙。”梁萧不意在此相逢故人,心头热,扶着二人在溪边坐下,将父亲遭遇说遍。
众人听罢,王婆子叹道:“文靖那孩子年纪轻轻,就……唉,真是老天不长眼啊!”赵四家低头沉吟半晌,忽拉梁萧道:“公子随来!”梁萧不明所以,跟她过去,阿雪也紧随其后。三人走半晌,遥见山坡上有片竹林,林中竹屋青青,捆扎齐整。
赵四家拉开门销,掀开门扇,门内飘出淡淡竹香。梁萧略迟疑,随她入内。只见屋内四丈见方,分隔两间,床柜井然,锄头铁犁斜依墙角,尖头黄泥干涸已久。近窗处铜盏光亮,尚有汪清油,窗外竹林茂盛,森森绿意透窗而入,照得人须发皆碧。
梁萧不解道:“婶婶,这是何地?”赵四家手抚桌角,眼中泪花滚动,脸上有凄然之色,轻轻叹道:“这是你爷爷、爹爹住地方。”梁萧不觉怔住。赵四家眺望窗外竹林,叹道:“那年秋天,田里麦子才黄。蒙古大汗签军,你爹爹被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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