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不惹他,小孩们却跟他铆上。他气力大,又从小精熟武艺,没人打得过,但个人打不过,就两个人打,两个不成,四个人来。后来十乡八里会打架小孩都跟他干过,每个人都被打得很惨。但大家却不服输,次不行两次,两次不行三次,土土哈十三岁那年,们把他打倒回,那次几乎打死他。但不过十来天工夫,他恢复如初,又来找事。这回就不成,二十多个汉人少年竟被他口气打倒。”他望着王可道:“那次王可被他摔坏腿,躺两个多月。”
王可被他提起生平糗事,怒道:“他妈,你怎地别不记得,就记得这个?”赵三狗冷笑道:“你发什怒?别说你,就连史富通也摔坏腿。上次史富通见他本事大,叫他去西华苑做庄丁头子,他不肯去,还骂史富通汉狗,史富通脸上挂不住,两个人便动手。那时候土土哈才十六岁,却把史富通举过头顶,扔出去。他是蒙古人,史富通挨打,却也奈何不他。”
梁萧沉吟道:“他个跟你们打,不叫帮手?”四人脸均是红,李庭儿低头道:“说起来叫人惭愧。这周遭也有不少蒙古蛮子,都和土土哈有交情,但土土哈却从不找帮手。们去十个人他是人,去二十人他也是人,去三十四十他还是人。又从不动刀枪箭矛,赤手对空拳。这次铁牛他们有心挑衅,故意偷土土哈马匹,土土哈很生气,大家约好,呆会儿在李子坡交手。”梁萧正色道:“这是条难得好汉子,瞧你们神情,很想跟他打?”四人面面相顾,忽地脱口齐声道:“是!”话出口,看着梁萧脸色,心头惴惴。梁萧笑道:“你们去也无妨。但有言在先,只许个对个,不得拥而上,以众凌寡,不是好汉所为。”四人闻言大喜。中条五宝听也来劲,喜道:“妙极妙极,哈哈,老子有热闹可瞧啦。”分头教训徒弟:“只许赢,不许输,输老子打烂你屁股。”
梁萧冷笑道:“不论输赢,你们五个都不许露脸,更不许帮手,要就呆在这里,哪也不许去!”中条五宝没口子答应,随着四个徒弟,大呼小叫,路去。梁萧对阿雪道:“只怕这五个混蛋不守规矩,你守在家里,也去看看。”跟着九人出村子,向南走二里地,只见前方有个草坡,上面横七竖八倒三十来人,呻吟之声不绝于耳,坡上尚有四个粗壮少年,两个抱腿,两个抱腰,正跟个高大魁梧年轻人较劲。
那人高七尺有余,件羊皮坎肩在打斗中撕得粉碎,红褐长发披在肩上,浓眉有髯,对虎目炯炯有神,脸上几道血痕,想必是斗殴时抓伤。但看他随手摔,没将四人甩开,蓦地双目瞪圆,雷霆般声大喝,双臂发力,手个,将两个搂腰少年举起来,双腿发力,将腿上二人甩出丈外,倒地不起,然后双臂凌空合,那两个少年撞在起,顿时昏厥。年轻人将人随手掷在地上,用蒙古话朗声叫道:“服输?”声如驴鸣,神威凛凛。梁萧瞧得暗暗点头:“这便是土土哈,当真有些气概。”
李庭儿四人不料只此走路工夫,朋友们尽被他打倒,惊怒交迸,赶上前去。他们与蒙古人杂居,也懂些许蒙古语,杨小雀当先抢到,朗叫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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