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道:“是呀,你们哭,哥哥会不好意思。”梁萧被她说中心事,面皮红,回头瞪她眼。土土哈此时才回过神来,把揪住梁萧,叫道:“梁萧,你说话算数?”梁萧道:“这是什话?你当逗你玩?”土土哈搔头笑,对囊古歹道:“给你爹说,要跟梁萧队,不去他那里!”众人皆是惊,囊古歹叫道:“你这叫怎交代?好呀,也不去,左右你去哪里,也去哪里!”李庭儿大笑道:“有土土哈与梁大哥,们这七人,能当千军万马使。”
梁萧正色道:“你们四个既然从军,便将小名去,李庭儿叫李庭,杨小雀便叫杨榷,赵三狗叫赵山,王可就不用改。”他边说边用手指蘸酒水,将三人名字写在桌上。三人各各答应。
土土哈道:“如今再多三人,便是个十人队,推梁萧做十夫长。”众人口同意,梁萧也就不好推辞。土土哈又道:“家马匹刚卖三匹,留三匹给妈,还剩三匹,本想带做从马(按:游牧民族用马制度,数匹马战争中轮流使用,以保持马力)。但梁萧做十夫长,不能无马,送匹给你,剩下匹俩轮流用。”囊古歹摇头道:“不用如此。家马多,牵十匹来,让大家都有坐。土土哈,你不许推三阻四,说什要靠自己,不受他人恩惠。”土土哈心头感动,抓着他肩膀,呵呵笑道:“好,这次就不推辞,梁萧既然从军,还请你妈照顾妈。”囊古歹道:“你放心。”土土哈想起事,问道:“阿雪怎办?”梁萧道:“她跟四叔四婶块儿住。”土土哈点头道:“这样很好,咱们早点打完仗回来,不要让亲人们担心!”梁萧点头微笑,众人得知梁萧从军,无不欢喜,边谈论战事,边开怀畅饮,喝到半夜,但听得天上殷雷阵阵响起,片刻工夫,淅淅沥沥,最后场春雨飘然而至。众人这才尽欢而散,唱着曲子相扶而归。
梁萧与阿雪冒雨收拾好残宴。阿雪多喝几杯酒,头昏昏,洗漱过后,顷刻睡去。待她睡熟,梁萧起身推开大门,只见雨水哗哗啦啦从屋檐落下,便如道水晶帘子挂在眼前,西方雷声轰隆,响个不停,便似千军万马从天空驰骋而过。梁萧凝望着南边黑沉沉天空,良久良久,终于叹口气,合上竹制门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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