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听,羞得面红耳赤。
半晌工夫,李庭儿四人将酒肉买到,将土土哈失马也拉来。喝阵酒,梁萧问道:“土土哈,你是钦察人,钦察离这多远?”土土哈道:“远得紧呢,离开钦察时四岁,来中原已六岁,足足走两年。钦察模样不记得,只记得很大条河,叫亦得勒(按:即今俄罗斯境内伏尔加河),河边住许多色目人,红头发黄头发都有。”
梁萧听得悠然神往,叹道:“天下真是广大。”他对阿雪道:“待报爹爹仇,们也去钦察见识。”阿雪大喜道:“哥哥说话算数?”梁萧笑,道:“自然算数,到时候你若嫁人,让你丈夫也同去。”阿雪笑容敛,低头道:“阿雪才不嫁人呢!”梁萧皱眉道:“不嫁人,做老姑娘?”阿雪默不作声。
土土哈始终目不转睛看着阿雪,忽道:“梁萧,很喜欢你妹子,还没娶妻,把她嫁给好吗?”他是蒙古人,行事直爽,对婚姻之事也是想到便说,全无滞涩。众人听得愣,中条五宝哈哈大笑,胡老叫道:“笨丫头要嫁人啦,哈哈,好玩好玩!”阿雪面红耳赤,骂道:“你们放……放……”但她女孩儿家,终究说不出那个‘屁’字,胡老十逮到话头,笑道:“你放呀,放呀,你怎放不出来……”正说得开心,屁股上挨梁萧脚,五人哈哈笑,抓酒肉,边聒噪去。
土土哈道:“还没娶亲,娘常催,可不中意那些蒙古女子。你妹子待人很好,不像其他汉人女子那多心眼,看就喜欢,若你答应,用这九匹钦察马做聘礼。”梁萧道:“聘礼就不用,但得看妹子意思。”顾视阿雪道,“阿雪,你怎说。”阿雪脸上倏地血色尽失,咬着唇道:“哥哥让阿雪嫁,阿雪就嫁。”土土哈听,只道大事已定,喜道:“好啊,禀告娘,就来迎你。”
梁萧瞧阿雪阵,摇头叹道:“阿雪,你愿嫁就嫁,不愿丝毫不会迫你,只想你开开心心。”阿雪秀目微微红,忽地流下泪来,拼命摇头道:“阿雪说,阿雪说,不嫁,就做个老姑娘……”忽地钻进屋里,放声大哭。土土哈看得发呆,不知如何是好。梁萧略沉吟,叹道:“土土哈,妹子不肯,唯有作罢!”土土哈怔,叹道:“可惜。”囊古歹奇道:“你们汉人不是有三从四德?父死从兄,梁萧你答应不就成。”
梁萧冷笑道:“三从四德,哼,狗屁而已。”囊古歹更奇,说道:“你性子不像汉人,倒像是蒙古人。”梁萧微笑道:“娘是蒙古人,算半个蒙古人。”他端起酒笑道,“虽打不成亲家,还可以做朋友。”土土哈也举酒笑道:“对,做朋友。”囊古歹笑道:“既然大家这投缘,不妨交换信物,结为安答。”梁萧淡淡笑,道:“何须那些俗套,心中是安答,便是安答!”那二人只觉热血上涌,齐声道:“对,心中是安答,就是安答!”时间,七人同声大笑,将碗中烧酒饮而尽。然后又喝酒放歌,闹半天,方才散去。
自此,土土哈、囊古歹时常带些酒肉,来梁萧处聚饮。看见赵三狗四人练武,招式巧妙,二人均觉羡慕。梁萧见胡老百闲得无聊,便让他传授二人拳脚兵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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