抢过桥头,刺倒当先二人,转身挥剑,三支火把顿时熄灭,桥头漆黑片。史富通只听闷哼声、低号声、倒地声不绝于耳。片刻工夫,忽地手臂紧,心头大骇,但听梁萧道:“过来。”
史富通松口气,走过桥头,梁萧燃起支火把,史富通低头看,不由倒抽口凉气,但见地上横七竖八躺满尸体,俱是伤在咽喉,难怪很少人能够出声。
二人快步上山,其间又有三道岗哨,但远不及陨星峡防守严密,人手也少,均被梁萧闪电施袭,制住。走半里路程,忽见前方灯火大明,座松木搭建高大房屋矗在眼前,尚未走近,便听见鞭打之声及女子惨叫。梁萧听得是阿雪声音,时心如滴血,转身将弓箭交给史富通,涩声道:“你在外面接应,叫声‘放’,你便放箭!但记着边跑边射,不可留在原地。”
史富通早已腿软,闻言自是求之不得,低头钻进旁林子。梁萧手按宝剑,吸口气,进入屋内。此时屋中灯火通明,群豪或站或坐,围成圈,是以梁萧入内,也无人留意。堂中地上放着炭火皮鞭,阿里海牙被绑在向门柱子上,满身鞭伤火炙,口角流血,下巴已然脱位,唯有眼神兀自倔强。阿雪则被缚着双手,披头散发吊在堂中,浑身衣衫破碎,垂着头,早已昏厥过去。
那持鞭粗矮汉子抓起桶冷水,正要泼醒她再打,云殊忽地皱眉,扬声道:“沈利,你也打够吧!她不过个女子,你就算杀她,又有何用?”沈利怒哼道:“什话?两个兄弟都坏在她同伙手里。哼,打她算是便宜她,便是剐她,也难消老子心头之恨。”众人恨透梁萧,纷纷叫道:“对,剖腹挖心,祭师弟。”“还是剐啦,大伙儿烤着吃吧!”这些人尽是江湖上粗人,亦侠亦匪,杀人剐人勾当干得多,只觉对待恶人,无论男女,都该如此。
云殊忍不住腾地站起,怒道:“岂有此理……”靳飞抬手将他按住,沉声道:“这女子为虎作伥,死不足惜。云殊你无须再说,若你看不下去,大可回房歇息。”云殊急道:“师兄,杀人不过头点地……”靳飞瞪眼道:“住嘴!”云殊知他意在笼络人心,是以偏袒沈利,只气得大喘两口气,重重坐下。楚婉在他旁边,小声道:“云公子,若要杀她剐她,也不敢看啦,你送回去歇息好?”云殊愣,忽见楚婉双颊生晕,流露几分羞涩,心中慌,急忙回过头去。
原来,楚婉心中挂念云殊,与梁萧分手之后,并不回庄,径直至神鹰门。恰逢云殊要来北方,她缕痴念不绝,也巴巴地跟来,哪知云殊心中已有柳莺莺,明知她腔情意,却也故作不知。方澜伤势未愈,倚在虎皮椅上,此时听得清楚,笑道:“殊儿,你就送楚姑娘回房休息,这些事肮脏些,不好看。”云殊心中大悔:“早知如此,不若剑刺死这女子,省得让她多受痛苦!”想着长叹声,摇头道,“人是抓,求诸位兄台瞧她弱质女流,给她个痛快。”沈利见他松口,扬声道:“好!沈老二素来敬佩云公子人品武功。今天就听你言,给她个痛快,拿刀来。”说着,他从喽啰手中接过把单刀,迎风舞,方要动手,忽地半空里精芒闪,沈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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