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殊返回本军,擂鼓变阵。宋军船队前锋分作两股,变成“双头鳌阵”,绕过江心石台,向上进逼。梁萧几度想要冲上宋军船只,但方澜早有防备,命人以弓弩攒射。梁萧冲突数次,皆是难
但见梁萧跨着战马,沿江疾驰,阿术诧道:“他要做什?”杨榷道:“那个白衣人是们仇人,他设计截杀粮队,害死们兄弟!”
阿术皱眉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说话之间,梁萧打马驰出百丈之遥,忽地个转身,策马直上江岸高坡。众人正不知其意,却见他蓦地勒马,旋身从坡上俯冲而下,到江边,纵缰挥鞭,座下钦察战马吃痛,长嘶声,后足猛地撑,腾空跃起,掠过江岸元军头顶,飞落汉江。
要知自古名马不出“大宛”、“月食”。而这两国都在钦察带。《史记正义》有云:“外国称天下有三众,中国为人众,大秦为宝众,月食为马众。”故而汗血马、胭脂马等绝世名驹无不出自钦察。梁萧这马虽不说万里挑,也是千中之选,神骏非凡,何况借俯冲之势,霎时间便越过十丈江水,落在艘元军战船上,那船被这猛力顶,几乎翻转,船上水军东倒西歪,站立不稳。梁萧马不停蹄,倏又纵缰跃上别艘战船。时之间,他以宋元战船为落足之地,策马飞纵,如履平地,片刻间逼近江心石台。宋元水师见状,惊喜各异,发声齐喊。
云殊正与元军激斗,竹篙挥处,将两名元军穿颈刺成串,忽听得呼声震响,掉头望,眼前黑,匹战马腾空压来;云殊急急扭身,篙洞穿马腹,那战马悲鸣声,落似流星。
梁萧用手在马背撑,离鞍而起,手提长枪,向云殊凌空扑到,云殊挥篙疾刺,梁萧翻身让过,手中花枪抖出,霎时间挽出几个枪花,挑开竹篙,扑地刺向云殊。
云殊见来人枪法殊妙,心头凛,定睛细看,不由惊怒交迸,大喝道:“好恶贼!是你?”横篙挡住枪,随即还以颜色。二人仇敌相见,分外眼红,时各逞本事,在石台上激斗起来。
张弘范见云殊遇上对手,也不顾梁萧死活,急令元军放箭,夺回石台。台上二人只得回身闪避。阿术急传号令,令张弘范不得放箭。张弘范心头诧异,只得奉命。那二人看箭矢停,又扑上拼斗,但见篙影重重,枪花乱舞,进退之际,迅若疾电,宋元两军看得眼花缭乱,纷纷发喊,各为己方助威。
斗二三十合,云殊竹篙长大,石台狭小,施展不易;梁萧花枪灵动,招数上虽占上风,但他内伤未愈,劲力大打折扣,时间二人势成僵持,难分高下。
云殊抢占江心石台之后,靳飞代他指挥诸军,但“水禽鱼龙阵”唯有云殊深明其变。幸得已演练妥当,靳飞依葫芦画瓢,也能勉力应付,但被元军顺流冲突几次,阵脚有些乱。方澜忙乘轻舟冲近石台,远远叫道:“殊儿快回来,你师兄顶不住啦。”
云殊闻言惊,疾刺数篙,逼退梁萧,倏忽抓住竹篙端,腾空而起,将篙着地撑,竹篙向下弯转,嗡声,云殊借竹篙弹力,飞出十丈之遥,落在方澜船上。梁萧没有此等用具,无法弹射,眼睁睁看着云殊乘船转入宋军阵中,念头转,反身要用炮弩对付,哪知云殊早用内劲将弩炮机纽震毁,仓促之间无法修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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