骋大漠,惊弓落猛禽,那才真正畅快。可惜,大宋未灭,难以北还!唉,却不知这仗打到什时候。”梁萧此时才知,伯颜方才引弓不发,却是生出思乡之意。顿时心口热,道:“既然如此,不打仗最好。”话出口,又觉不妥,寻思道:“若不打仗,怎报仇?”
伯颜看他眼,笑道:“梁萧,上次下令打你,你还记恨?”他见梁萧拧眉不语,心知他尚怀芥蒂,便哈哈笑道:“算不好吧,但你以下犯上,忒也过些,当时情形若不打你,便只得砍你脑袋。二者权衡取其轻,只得委屈你些。”梁萧也知他说得不错,怒气消些。伯颜忽地鞭指座古庙道:“咱们去那里看看!”
二人到那庙前,只见墙垣颓败,门前立着方石碑,伯颜翻身下马,摒退左右,手抚碑顶,沉吟不语。梁萧见碑下有石龟驮负,上镌许多文字,斑驳脱落,似乎年代甚久。
伯颜忽以汉话道:“梁萧,你知这石碑来历?”梁萧摇头。伯颜手指前方土庙道:“这是羊太傅庙,用来祭祀晋人羊牯。这羊牯是汉人中名将,当年司马氏灭亡东吴,统三国,都出自他主意。可惜,这人想好消灭东吴计谋,却没活到平定天下天,生前几度上表伐吴,都被皇帝回绝,他壮志难酬,每望南方都是落泪不止,故而这碑又叫‘堕泪碑’。”又看梁萧眼,正色道:“梁萧,你可知天下为何会有战争?”梁萧怔,如实道:“不知道!”
伯颜道:“说来也简单明白,只要数国并存,便免不得战争。”梁萧奇道:“数国并存?”伯颜含笑道:“想当年,蒙古诸部纷争,千余年战火不息,直至太祖出世,凭天纵英明,武略神机,经历种种艰难困苦,始将蒙古人合并如,令其再不厮斗。你也想必知晓,汉人斗得最狠时候,俱是诸侯割据之时,上有春秋战国,下有三国两晋,唐代之后,朝代兴替更若走马般,先是五代十国,后有宋辽交锋,再后来宋、金、夏、大理、吐蕃五国攻战,杀戮极惨。现如今,金、夏、大理、吐蕃虽灭,却有宋元争雄,可说四百年纷纭从未平息。”
梁萧忍不住问道:“这说,定要天下统,才无战争?”伯颜道:“这话说得对!自古以来,有识之士莫不想廓清海内,混天下,唯有四海如,方可致以太平。这羊牯堕泪,哭得非是人荣辱,而是天下苍生!今日大宋仿佛当年东吴,日不下,南北必然征战不息。既有战事,最先吃亏,就是两国百姓。”
梁萧皱眉道:“为什非得要打要杀?和和气气岂不更好?”伯颜摆手道:“弱肉强食,天经地义!你见过不吃绵羊老虎?们厉害,可打汉人,汉人强,不会打们?那汉将霍去病不是说过:‘匈奴未灭,何以家为’吗?大汉雄强,北击匈奴;大唐昌盛,征服突厥,攻打高丽;大宋太宗,不也打过契丹?嘿,只怪他不自量力,打不过人家罢。”
梁萧沉吟道:“如此说,有国家之分,便有强弱,有强弱之别,便有战争!”伯颜却不正面答他,话锋转道:“听说你伙伴死。”梁萧黯然点头。伯颜叹道:“你为人讲义气,那是很好,不过,人性命与亿万苍生相较,孰轻孰重呢?”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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