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陀罗不由笑道:“有趣有趣,乖第第,你真比泥鳅还滑啊。’,梁萧听得笑声,迭声叫苦。他使诈惊退贺陀罗之后,心忖平路之上定难撇开贺陀罗这等老江湖。是以兵行险招,瞧得山腰处有座石洞,便欲藏身其中,暗忖贺陀罗醒悟上当之后,也只会沿下方山路追赶。
此计原本出奇,谁料人算不如天算,未至洞前,贺陀罗便已赶来,但此时既已上山,便如身在虎背,欲下不能,惟有硬着头皮向上攀登。
梁萧越往上攀,越觉那山势陡峭不堪,许多地方均只有少许凸石浅坑歇脚。耳听得下方笑声咝咝,低头望去,只见贺陀罗步履如飞,已近山腰石洞。
阿雪听着,惊慌道:“哥哥,他追上来啦?”梁萧心念电转,忽地举剑将下方老藤斩断。
阿雪正觉奇怪,便听下方传来贺陀罗怒喝声,转头下看,但觉阵目眩。敢情只这须臾工夫,二人已至数百丈高处,下方林木岩石越见细微。贺陀罗身在山腰,只见他右手攀着岩石,两足下蹬,如蛇般拱拱爬将上来,不由心中奇怪,说道:“哥哥,
,胆量大些,叫道:“你头发都白,做伯伯都嫌大,怎能做哥哥。”
贺陀罗脸黑,摸摸嘴唇,干笑道:“小姑娘你懂什,洒家这叫少年白,不算老。嘿嘿,你不要做哥哥,偏偏要做。”阿雪蛾眉微皱,撅嘴道:“才不要,天底下只有个哥哥。”贺陀罗脸色缓,呵呵笑道:“这好办,把你这个哥哥杀,就只有个哥哥啦。”
阿雪听得发呆,时说不出话来。贺陀罗却笑眯眯地瞧着梁萧,似在思量从何处下手。忽见梁萧眼皮抬,笑道:“九如大师,你来得正好。”
贺陀罗被九如千里追击,已是惊弓之鸟,闻言匆匆转头,却不见半个人影。他心知上当,再回头,却见梁萧抱着阿雪,飞也似向座山峰奔去。
贺陀罗心中恼怒,嘴里却咝咝笑道:“好弟弟,你倒会哄人?”他晃身,两个起落离梁萧已不过十丈:“小姑娘,你想你哥哥怎死?是囫囵着死,还是零碎着死?若是你不跑,倒能叫他死囫囵些。”阿雪吓得牙关咯吱直响,话也说不出来。
梁萧忽转身,钻人处密林,大叫道:“公羊先生?”贺陀罗笑道:“好弟弟,你又哄哥哥啦,呆会儿洒家就先割你舌头,瞧是怎长……”边说边钻人林中。
谁想他话未说完,便觉锐风破空。贺陀罗身形后掠,双掌拍出,却见数枚细小物事扑簌簌落在地上,定睛瞧时,竟是数枚碧绿松针。
贺陀罗大吃惊:“老穷酸碧微箭?洒家分明见他与萧老怪同路,怎地眨眼,便绕到这里来?莫非他恨屡屡暗算,故意让这小于诱到此,以图报复。”他出身冷汗,飞也似纵出林子,厉笑道:“老穷酸,藏头露尾算什好汉,有胆滚出来,与洒家大战三百回合。”
待得片刻,却不见应声,贺陀罗心中惊疑,又喝声:“老穷酸!”仍不闻动静。他仔细回想,但觉那数枚“碧微箭”劲道平常,不似公羊羽往日那般神出鬼没、劲疾非常。
他恍然大悟,连呼上当,长啸声,钻人林中,跟着梁萧所留痕迹追出三里许,举目瞧,只见梁萧背着阿雪,拽藤附葛,正在攀爬那座高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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