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色变,叫道:“过来啦,过来啦……”
伯颜浓眉皱,起身道:“咱们就去瞧瞧,看是何方神圣!”说罢走出帐外,脱欢等人随出去,顷刻间,帐中只剩梁萧人,他狂喝滥饮,醉到七八分,方才站起身来,只觉胸中阵翻腾,不由扶着帐壁,呕吐起来。恍惚间,但觉眼前人影晃动。梁萧觑眼看去,但见帐中多人,狮口隆鼻,剑眉人鬓,相貌虽威武,须发却又多又乱,衣料本是极上乘绸缎,此时却已污秽破烂。此时只见他稳坐上首,双手左起右落,右起左落,抓着酒肉大吃大喝。
梁萧想起那百夫长所言,微微惊,道:“你是谁?”那老者停住吃喝,闻言蹙眉撇嘴,露出苦恼之色,敲敲额头,摇头道:“想不得,想不得!”梁萧奇道:“怎叫想不得?”那老者道:“想不得是谁!”梁萧更奇,皱眉道:“为何想不得?”那老者两眼翻,道:“想不得,想便错。”
梁萧心道:“这老头儿好生奇怪!”回眼瞧,只见帐外亲兵个个呆若木鸡,听到帐中说话,竟也不见动弹,顿时心头跳,按剑喝道:“阁下有何贵干?”那老者笑道:“吃饭吃饭!”说罢又眯缝眼,嘻嘻笑道:“有饭不吃,便宜皇帝,有屁不放,对不起大王。难道你不吃饭,不放屁?”
梁萧越听越觉奇怪,忽见那老者眼神略显癫狂,不类常人,当即神色缓,问道:“老人家,你从哪儿来?”那怪老者道:“从海上来!”梁萧道:“坐船来?”怪老者两眼瞪,道:“胡说,自个儿划船来!”梁萧皱眉道:“那还不是坐船!”怪老者搔搔头道:“是?”刚要再想,忽又摇头道:“想不得!想便错。”
梁萧耐着性子道:“你划船来做什?”怪老者道:“找人打架!”梁萧道:“找谁打架?”怪老者道:“找和尚!”梁萧奇道:“什和尚?”怪老者搔头道:“记不得!”梁萧皱眉道:“记不得你找谁打去?”怪老者挠头苦思,蓦地瞪眼,拍案叫道:“小兔崽子,害想得难过,打死你……”他说打便打,手挥,两根筷子电射过来,劲疾绝伦,梁萧急闪身,方才避过筷子,忽见两个瓷盘左右向两胁击来。原来怪老者算好他闪避方位,扔出这两个盘子阻挡,梁萧这闪,不啻将身子送到两个盘子之间。
梁萧情急间双手分出,拂中两只瓷盘,瓷盘向内疾旋,声脆响,在他胸前撞得粉碎。这招本是楚仙流“寂兮寥兮”,梁萧如法炮制,竟举破怪老者杀着。
怪老者“咦”声,不怒反喜,将块羊肉塞人嘴里,纵身跳起,油腻腻五指如鸟爪般兜头抓落。
梁萧闪身避过。怪老者抓未中,眉飞色舞,笑道:“叫你躲,叫你躲”势若疾风,又出两爪。梁萧低头闪过爪,但第二爪来势太快,只得长剑出鞘,使出“明夷剑”,刺他右肩。怪老者矮身让过,飘退至桌边,抓起根筷子,嘻嘻笑道:“来来来,你拿刀子刺,也拿筷子刺你,看谁先刺着谁。”飘身疾进,举筷刺来,竟也是招“明夷剑”,出手之快,更胜梁萧。
梁萧大惊失色,急变招“大有剑”,怪老者随之变招,也使招“大有剑”,同时刺出。梁萧更惊,纵身后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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