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曾看出他
来路？”贺陀罗紧闭双唇，摇头不语，忽见青影
闪，那青衫老者飞步抢到，取出支羊脂玉瓶，倾出三粒丹丸，笑眯眯地道：“大师阴维脉略有滞涩，服下这三粒药丸，便可无碍。”
贺陀罗接过药丸，嗅
嗅，却不服下，目光落到哈里斯身上。哈里斯面肌颤抖数下，忽地笑嘻嘻上前步，拈颗服下。贺陀罗瞧他片刻，见是无恙，方才服下丹药，吐纳数次，张眼笑道：“常先生丹药果然灵验！”伯颜微微动容，斜睨那青衫老者道：“先生姓常，莫非是‘笑阎王’？”青衫老者怔，嘻嘻笑道：“区区正是常宁，贱号得入丞相法耳，荣幸之至！”他嘴里谦逊，面上却大有得色。
伯颜淡淡笑，再不多言，梁萧却甚纳罕：“这老儿医术似乎不弱，怎地却落个‘阎王’名声？”
却见贺陀罗转眼，望着明归笑道：“明先生，你见闻广博，不知猜出那怪人来历否？”明归微微笑，道：“明某眼拙得紧，心中虽有几个人选，不过细细想来，却也不像，还请贺先生指点。”贺陀罗阴沉沉笑，道：“明先生尚且不知，洒家怎会知道，此人出手全无定规，叫人摸不透底细。”明归笑道：“贺先生客气，不论此人是谁，下次再见，必难逃出先生手底。”
他二人看似相互抬举，实则明褒实贬，贺陀罗与怪老头战落下风，心知日后再会，自保或许容易，但要胜这怪人，千难万难。但他素来脸厚善忍，哈哈笑，道：“明先生过誉。”明归只是微笑，梁萧
却对明归再也清楚不过，见他举止谈吐，便知他已猜到那怪人来历，只是为何不愿吐露，委实奇怪，略沉吟，忽有所悟：“他与这贺陀罗看似脱欢左右手，实则不大咬弦。明老头知而不言，正想叫贺陀罗始终不明那怪人底细，下次交手，胜算大减，最好栽在那怪人手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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