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菩萨去,又不知几天才出来,咱这病不能拖啊!”
时间,众人乱哄哄闹成片。吴常青顿时怒道:“他妈,自私自利,莫过于此。都想着自己,怎就没人想她?她病比你们这些狗杂种难治百倍,她命也比你们金贵百倍!滚,都给滚……”
白衣女子叹道:“师父,这会儿好多,再说这病发作越来越频,过今日,不知明日在哪儿?看几个算几个。”吴常青愣愣,肥脸暗,狠狠顿足,歪在竹椅上,闷着头喝茶。
白衣女
内取出把薄如柳叶小刀和小块磁石,自语道:“龙须针被血脉带动,所行途径当合于经脉运行。嗯,这位姊姊,令兄中针是什时候、什部位?”布袋煞想想,道:“该是昨日寅时左右,中针处只有哥哥知道。”木偶煞此时缓过口气来,喘道:“是内关穴附近。”
白衣女子凝视地上日影,左手把住木偶煞脉搏,右手掐指……众人见她举止古怪,议论纷纷,颇为惊疑。昊常青盯着她,脸上露出凝重之色,捧着茶碗,却忘喝茶,心知白衣女子正根据种种病症,结合脉理,推算龙须针所处方位。
要知人体血气,无时无刻不在运行之中,勃兴衰弱均有定时刻。那龙须针被血气冲激,循行快慢与气血盛衰大有关系,且各人体质不同,血气盛衰之时也各有不同。有人白日精神,有人却是夜猫子,故而龙须针所处方位极难把握。
白衣女子口中念念有词,心中默默推算,过片刻念道:“戊癸巳午七相宜,丙辛亥子亦七数”两句,忽地探出左手,将磁石贴在木偶煞肩头“巨骨”穴上,右手拿起小刀,切人肌肤。只见股血箭自创口中射出,溅人土中。
这番推算极耗心力,白衣女子伸袖拭去额上汗珠,轻喘道:“姊姊,你……你看那针儿可在血水中?”布袋煞在血中摸索片刻,拈起枚细比兔毫小针,不知是何种物事所制,虽细小如此,却有手沉之感。她见兄长大患得除,眉开眼笑,真有不胜之喜。
白衣女子歇息片刻,坐回桌边,写张方子道:“针在经脉中存留已久,虽勉强拔出,经脉却已受损,按此服药调养,以免留下病根……”她说完这番话,气息更促,身子如晚秋之叶,瑟瑟发抖,忙掏出那个玉瓶,又倾两粒药丸吞下。
布袋煞见她模样,奇道:“活菩萨,您……您身子不舒服?”白衣女子缓过口气,道:“不……碍事,这病拖得久,从来都是这样!”众人听说她也有病,无不骇异。
布袋煞瞪大眼道:“菩萨您这大本事,怎治不好自己呢?”白衣女子还没答话,吴常青怒道:“屁话少说,既然好就滚你妈蛋。”布袋煞瞪他眼,恨声道:“若不是看菩萨脸子,非把你……”吴常青冷笑道:“把怎地?”
布袋煞不好与他翻脸,忍住气,向白衣女子谢过,扶着木偶煞径自去。此时,个病者过来正要坐下,忽听吴常青冷道:“今天不看,以后再来!”那人目瞪口呆,身子半蹲,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。
吴常青拂袖而起,对白衣女子道:“你今日身子不大好,不要劳累。”白衣女子不敢再违拗,正要起身,众人已纷纷大嚷起来:“咱等几天啦,行行好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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