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霜瞧得眼花缭乱,急道:“糟,他出手太快,看不大清,但他足阳明胃经受损,除缺盆与乳根二穴,你还可攻他头维、太乙、气冲,无论如何,他都要闪避。”梁萧虽不愿捡这个便宜,但右臂已断,公羊羽又武功太高,无奈之下,尽拣五处穴道招呼。
公羊羽又惊又怒,回掌护住五穴,梁萧心道:“敢情他真受伤?”原来公羊羽和萧千绝连场恶斗,各有伤损。其后公羊羽忽得情消息,顾不得觅地养伤,昼夜不停,四处打探,好在伤势不重,他内力雄浑,尚自压服得住,只想时日长,浩然正气反复滋润,气血通畅,自然不药而愈。哪知尚未尽好,便遇上花晓霜这神医之徒,晓霜熟读(青杏卷》,医术精进,见他容色举止,猜出他足阳明胃经受创,再予推演,便将他受伤穴道说出。
公羊羽分心二用,掌法稍缓,梁萧得喘息之机,虽只臂,竟也勉强抵敌得住。花晓霜见状,叹道:“这位先生,你干什要与萧哥哥为难呢?不如大家罢手,给你治伤……”话未说完,眼前花,公羊羽站在她身前三尺处,两眼圆瞪,怒道:“谁要你治伤?哼,懂点儿狗屎医术,就不起?”他这下去得突兀,梁萧应对不及,眼见他与晓霜相距咫尺,倘若含怒而发,自己武功再高十倍,也难救援,当下急声叫道:“公羊羽,你若动她半根毫毛,定要后悔辈子!”
公羊羽瞥他眼,冷笑道:“你又耍什花招?”梁萧道:“你可记得在华山说过,你有个孙女!”公羊羽皱眉,瞧梁萧眼,又侧目望着晓霜,越看越觉不对,忍不住问道:“你爹姓甚名谁?”花晓霜听他突然发问,不明其意,脱口便答:“他姓花,讳名上清下渊!”
公羊羽浓眉扬,打量她半晌,忽点头,斜指梁萧道:“女娃娃,你好端端人家,为何要与这畜生为伍?”花晓霜皱眉道:“你不要乱骂人,萧哥哥待很好,师父死,他始终伴着!”公羊羽眉头大皱,两眼望天,半晌方道:“此话当真?”花晓霜道:“又不认得你,骗你做什?”
公羊羽神色凝重,眉头紧蹙,似在思考件大事。花晓霜瞧他久不说话,忍不住道:“先生,伤你人似乎用是极阴柔内劲。”公羊羽冷笑道:“好啊,那你说是什内功?”花晓霜想想,忽地脸红,低声道:“书上说过,都忘啦,你等等,……去翻书!”公羊羽嘿道:“翻书大夫?嘿嘿,不起,不起!”晓霜被他刺得满面通红,匆匆走进房里。
公羊羽目送她背影消失,神色忽而凄惶,忽而欢喜,忽而咬牙切齿,忽而垂头丧气,三十年来,他与家人音讯断绝,此时此地,忽见亲人,心中波澜滔天,端无法遏制。过好会儿,才转过身来,瞪视梁萧道:“你在这里做什?”梁萧沉默不语。公羊羽又哼声,道:“元军打到什地方?”梁萧如实道:“离开时,临安已降城。”
公羊羽呆呆,蓦地哈哈笑道:“好,降城,好大宋,哈哈,好个降城……”狂笑阵,笑声渐渐变得凄厉,忽地凄声念道:“孙策以天下为三分,众才旅;项籍用江东之子弟,人唯八千。遂乃分裂山河,宰割天下。岂有百万义师,朝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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