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脸色变,慌忙脱下衣衫,只见上面油渍淋漓,写着“放狗屁”四字,观其字迹,与雷震背上所写,出自人手笔。
雷行空当着南北豪杰,大感脸上无光,向雷震劈头喝道:“怎回事?”雷震拭去额上密密层冷汗,颤声道:“孩儿全……全不知情。”众人听得这话,无不骇然:“白三元武功平平,倒也罢,雷震却是响当当角色,被人在背上写字,竟不自知,那人武功之强,当真匪夷所思。”
白三元气愤欲狂,两眼喷火,大声叫道:“究竟是谁?有种三刀六眼,跟老子拼个死活,藏头露尾,暗弄手脚,算什好汉?”众人面面相觑,时默然,白三元眼见无人出来,气势更足,顿足,还要喝骂,
听个声音朗朗传来:“你背后骂女人,便算是好汉吗?”
众人听得这话,回头望去,但见二男女,牵着毛驴,逶迤而来,那两名男子僧俗,俗者年约二十,飘逸俊朗,白衣磊落,乌发疏挂,斜斜披在肩头,把绿竹长剑斜插腰间,数十条细竹丝若有灵性,在他指间活泼泼乱跳,结成只奇形竹环,他口中说话,手中结环,路走来,也不看上众人眼。
白三元与雷震对视眼,想起方才落脚吃饭,见过这三个男女,心头震,齐齐色变,白三元喝道:“编竹子……”来人正是梁萧,闻言笑道:“不编竹子,专来编人。”白三元愣,怒道:“管你编什?这衣上字迹,是你写?”梁萧晒,淡然道:“写什字?”白三元脱口应道:“放狗……”雷行空急喝道:“白老弟!”白三元惊,硬生生将那个“屁”字咽回去,瞪着那人,心道:“妈拉个巴子,几乎又着他道儿!”他丢尽脸面,越想越是不忿,操起铁桨,与雷震交换个眼色,忽地齐身纵出,左右,猛扑上去。
梁萧仍不抬眼,手中两根竹丝哧哧两声,激射而出,白雷二人但觉手腕刺痛,纤纤竹丝已自二人“列缺穴”钻人,又从“神门穴”透出,二人半边身子麻木,惊怒交集,方要挣扎,哪料梁萧内力附在竹丝之上,人二人身体,立时顺着经脉游走,“列缺”属“手太阴肺经”,“神门”属“手少阴心经”,心肺二脉,牵发动全身,二人直觉心悸气紧,浑身酸麻,白三元铁桨呛啷落地,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。
众人无不大惊,正要救援,梁萧十指颤动,将二人臂上两根竹丝结成细环,挂在手上大竹环上。群豪各挥兵器,四面呼喝涌上,梁萧沉哼声,左右盘旋,手指用上“碧微箭”功夫,将手中细长竹丝激得八方飞出,仿佛灵蛇游空,莫可闪避。时间,四周人尽被刺穿列缺、神门二穴,惨叫声响起片。梁萧指间变化奇快,边发出竹丝,边结成细环,扣入大竹环内。不到片刻工夫,竹环之上,便挂十多名壮汉,个个龇牙咧嘴,偏又身不由己,亦步亦趋,随梁萧步子转动。其他人等无不胆裂,四散奔逃,再也不敢靠近半步。
别数载,梁萧满面风尘,容貌已变,众人虽然惊疑,仍未将他认出,雷行空喝道:“编竹子,你到底所来何为?”梁萧笑道:“早告诉你,不编竹子,专来编人。”楚羽眼尖,猛可认出他来,惊道:“是你,你来救那贱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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