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仙流拿起身边铁木剑,随手拂过朵牡丹,花瓣被剑风冲激,纷然四散,铁木剑轻轻颤,破空有声,顷刻间将空中花瓣尽数串在剑上,落地片也无。群豪惊佩不已,彩声大作。
梁萧目视剑尖花瓣,微微笑,道:“剑法是好。但花是死,人却是活!”楚仙流笑道:“说得不错,做起来却是另回事。”
梁萧笑道:“即便晚辈今日无法取胜,但楚前辈年近花甲,晚辈却不过双十,楚前辈在世日,或许无可奈何!”他目中精光闪,扫视天香山庄众人,缓缓道,“但若天不假年,楚前辈撒手仙逝,天香山庄后继乏人,试问谁能挡得住梁萧?”楚仙流
楚仙流淡淡笑,道:“那可不成,她才呆年,还得再呆四年,年也不能少。”
梁萧征,瞧瞧柳莺莺,见她玉容憔悴,想这年时光,她身陷囹圄,定然受许多委屈,不知为何,心口阵发烫:“既然到此,岂可让她再呆四年?”念及此,朗声说道:“楚前辈恕罪,今日无论如何,非带她走不可。”
楚仙流笑道:“这女子屡屡兴风作浪,没伤她,全瞧九如和尚面子,但死罪可免,活罪难饶,若不给些处罚,如何向后辈们交代?”梁萧脸色沉,道:“如此说,只有动武途。”楚仙流似笑非笑,道:“你要与动武?”梁萧道:“想也别无他法!”
楚仙流笑笑,又道:“听说你做过元人大将?”梁萧不料他突发此言,愣道:“不错!”楚仙流点头道:“但听婉儿所言,你反出元营,却是为何?”梁萧叹道:“不为其他,但求心之所安耳!”楚仙流击掌叹道:“人生在世,身如不系之舟,随波逐流,是非善恶,实难分得清楚,能求心之所安,已是莫大解脱。
冲你这句言语,该当喝上三杯。”他斟上盅酒递给梁萧,笑道:“请!”
钱塘战之后,梁萧头遭听人说出自己心中想透、却说之不出道理,热血沸,接过酒盅,口饮尽,但觉甘醇清冽,满口生香,不禁赞道:“好酒!”众人见他二人不仅不斗,反而团和气,饮起酒来,心中时好不讶异。
三杯喝罢,楚仙流将杯掷,笑道:“梁萧,你统率千军万马,权势煊赫,富贵骄人,朝丢弃,却如敝屣。按理说,也是拿得起,丢得下洒脱人物,为何在女色上却恁地想不开,明知不是老夫对手,也要来救这女子。”梁萧摇头叹道:“前辈有所不知,权势富贵算得什,就是大元皇帝宝座,与喜欢过女子相比,也不过狗屁而已。”
柳莺莺乍听他说出这句话,只觉浑身滚烫,双颊火红片,心道:“算你小色鬼有些良心。”想到这些年所受煎熬,恨不得立马扑入梁萧怀里,痛痛快快大哭场。
楚仙流听得这话,怔忡半晌,眼角露出丝苦涩,颔首道:“不错,好汉子生在世间,就当为心爱女子出生入死,至于权势富贵、帝王将相,统统都是狗屁。来来来,冲你这句话,咱们再饮十杯。”
梁萧也不推拒,酒到杯干,二人你杯,杯,坛“百花仙酿”顷刻见底。楚仙流捋长须,笑道:“梁萧,再问你句,你若与交手,有几分胜算?”梁萧想想,摇头道:“晚辈说不上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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