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仙流目放异彩,拍手笑道:
能寻个地缝钻进去。
雷行空下台不得,吸口气,正想再度扑上,却听楚仙流道:“梁萧,你说如何?”梁萧道:“花生既不肯出手,这般拖下去,无休无止。大家就此作罢,算为平手如何?”楚仙流道:“三场中胜平,若第三阵你方输,这胜负怎计算?”梁萧笑道:“尚未斗过,你怎知定然会输?”楚仙流抚掌笑道:“凭你这句,就当先喝坛,再行打过。”梁萧笑道:“要喝便喝,何须这多由头?”
楚仙流哈哈大笑,将手挥,楚婉捧出两大坛“百花仙酿”,交到二人手中。楚仙流随手拍开泥封,道:“请!”梁萧笑,二人捧坛畅饮,顷刻见底,各自抛开,摔得团粉碎。
楚仙流目视梁萧,笑道:“还能斗?”梁萧笑道:“怎不能?”楚仙流拍手道:“好,既然喝过这坛酒,你不许再叫前辈!”梁萧奇道:“那叫什?”楚仙流笑道:“叫声老哥如何?”
梁萧闻言,心头乍惊乍热,拱手笑道:“恭敬不如从命。”楚仙流笑道:“言为定,你叫楚老哥,便叫你梁兄弟。”梁萧笑道:“老哥说得极是。”
这几句话,惊得众人目瞪口呆,楚仙流在武林中辈分之高,声望之隆,当世少有;而梁萧统兵伐宋,声名狼藉,乃是南朝武人恨之人骨*贼。这二人此时坛烈酒下肚,竟然称兄道弟起来,当真出人意料。于是众人均想:“他二人莫非醉?”但看二人脸色,却跟往日般,心头又是惊:“这坛酒少说也有十来斤,若无绝顶内功压制,只怕饮者当场便会醉倒,敢情他二人尚未动手,先已斗起内力来?”
梁萧、楚仙流旦对上,雷行空与花生便各自返回。花晓霜将花生拉过把脉,但觉血行旺盛,并无受伤之状,但仍不放心,问道:“花生,你有什不适?”花生摇头道:“俺很好。”他瞅瞅雷行空,嗫嚅道,“只怕那位老先生有些不好。”
雷行空隐隐听见,心头惊,忽觉腿脚手掌又痛又痒,低头看去,双手红肿异常,竟然胀大倍有余,略略碰,便钻心痛楚,再看双腿双脚,也是如此。原来,“三十二身相”不仅能卸去对方拳劲,还能将劲力转回,反伤敌身,花生虽非故意伤人,但为求自保,有意无意仍将少许劲力还回去。雷行空激斗之时,血行正盛,心忧胜负,尚自不觉,此时旦松懈下来,便觉四肢痛痒难忍,竟然呻吟起来。雷震闻声诧异,上前步,拉开他袖子看,却见雷行空双膀子,好似见风便长,肿得如冬瓜般,他顿时目瞪口呆,不知所措。
花晓霜看得分明,扬声道:“快到泉水边去,将他四肢沉进水里,十二个时辰之内,不得移动。”她话音未落,雷行空呻吟之声已然化作撕肝裂肺哀号,双手互挠,抓得皮破血流,雷震无法可施,只得依晓霜之言,将雷行空抱到泉水旁,沉下去,雷行空着冷水浸,痒痛之感顿时舒解许多,不再号叫,只是不绝呻吟。
楚仙流见状摇头道:“梁兄弟,第二阵该是们输才是!”梁萧心中也生出丝悔意,但转瞬即逝,长笑道:“言既出,驷马难追!出尔反尔,岂是大丈夫所为?”他拔出竹剑,道,“楚老哥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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