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萧目送楚仙流消失,心意难平,继而对众人道:“胜两平,还有何话说?”此时雷行空、何嵩阳均已受伤,众人群龙无首,面面相对,尽失主意,雷震虽有不甘,但知就算拥而上,也难得胜算,时唯有气闷而已。
梁萧慑服众人,转向柳莺莺道:“走罢!”柳莺莺冷哼道:“才不走!”梁萧知她心思百变,深感头疼,无奈软语哄道:“别闹,这些年,时常想着你。”柳莺莺闻言,心儿顿时软,别过头,再无言语。
花生见梁萧携柳莺莺动身,忙道:“晓霜,俺们也走!”花晓霜心头茫然无措,只得点点头,与花生遥遥跟在梁、柳二人身后。
行程,但闻马蹄声响,回头看时,却见楚婉乘着匹极神骏白马赶来。柳莺莺双目亮,喜唤道:“胭脂!”楚婉来到近前,翻身下马,冷冷道:“这匹马太难侍候,三叔公让还你。”柳莺莺抱住胭脂马颈,喜之不尽,胭脂见主人,也自雀跃。楚婉又道:“梁萧,你先时问那两个孩子,是不是?”梁萧道:“不错。”楚婉叹道:“他们被云公子带走。”梁萧吃惊道:“如何遇上他?”楚婉道:“那日带着那些妇孺去天机宫,谁知云公子也在,听说他常州突围之后,为天机宫主兄妹所救,至宫中养伤。他既知二王身份,便将他们带走,听说是去温州,但现今如何,也不知。”
梁萧心道:“孩子们,终究是逃不过这场劫数。”想着神为之伤,许久方道:“楚姑娘,你没与云殊同行?”楚婉黯然道:“如今他心中除打仗复国,那还容得其他。再说,天机宫财雄势大,愿意助他兴复大宋,是故他便与那位花慕容小姐定亲啦。”花晓霜惊道:“你说姑姑与人定亲?”楚婉看她眼,怪道:“花慕容是你姑姑?”继而眉皱,又叹道:“梁萧,有件事,放心不下,也想问你。”说着略略迟疑,问道:“你身边怎不见阿雪姑娘?”梁萧顿觉胸中剧痛,仰天长叹,将经过略略述。楚婉不禁脸色惨白,神情恍惚半晌,方低声道:“对不住,……只顾照看千岁,没有拦她。”梁萧摆手道:“那是现世报应,怪不得你。楚姑娘,不知将来有何打算?”楚婉道:“只想陪着三叔公练剑度日,却余生。”梁萧道:“云殊英雄得,却未必是姑娘良配,将来……”话未说完,楚婉已眉眼红,忽地轻摇玉手,转身去,茕茕倩影,透着不尽凄凉。
别过楚羽,梁萧闷闷不乐,走几步,忽听柳莺莺冷笑道:“梁萧,这两年,你认识人可不少。”梁萧道:“是有几个。”柳莺莺道:“怕不只几个,什花姑娘,草姑娘,雪姑娘,霜姑娘,还有什碗呀瓶,真是艳福齐天呢!”梁萧步子顿,皱眉道:“你又吃什飞醋?”柳莺莺双目红,咬咬嘴唇;哽声道:“是啊,日夜想着你,你却背着沾花惹草,哼,吃醋,还要吃人呢?”她步踏上,目蕴泪光,逼视梁萧,花晓霜欲要避开,却听柳莺莺娇叱道:“你也不许走。”花晓霜心怯,只得站住。
梁萧得知二王消息,心中本就烦乱,柳莺莺偏又无理取闹,时气恼,叫道:“来龙去脉,你概不知,听只言片语,就来撒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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