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背凉,条蛇蜿蜒攀上,缠住她手臂,不由失声尖叫,正想袖手摔开,忽觉手腕剧痛,已被毒蛇咬中,顿时痛哼声,心中惨然:“糟糕啦。”哪知手臂上那条毒蛇阵痉挛,忽地松开,嗖地向树下落去。
花晓霜不及多想,她没有梁萧那等指力,唯有取出银针,匆匆封住血脉,正想割脉放出毒血,乍觉膝上冰凉,咝咝之声大响,也不知多少毒蛇涌上来。花晓霜想到梁萧,热血沸,生出拼死之念,银牙紧咬,举剑将条毒蛇挥作两段。谁知就在此时,身边毒蛇发出阵阵异响,挣扎辗转,痉挛堕下。树下蛇啸也调子大变,充满狂躁惊惶之意,由近而远,四面散去。
花晓霜大为诧异,略沉吟,恍然明白:“身患‘九阴毒脉’,本身就是个大毒物,血中九阴之毒远较蛇毒猛烈,毒蛇咬,当即死,而血洒出来,毒蛇沾上嗅到,都会没命。”念及此,抚着柳莺莺用短匕刺出伤口,庆幸之余,又生凄凉,当下伸手压迫创口,顿时血流如注,洒在梁萧与柳莺莺身上,花晓霜又将血在身侧洒周,群蛇避之不及,哧哧散开。花晓霜阵忙乱,失血甚多,只觉心悸神虚。坐片刻,心念忽动:“被蛇咬伤,却浑然没事,想必九阴毒脉以毒攻毒,对蛇毒有克制之功,萧哥哥毒人五脏,若再不挽救,定然不治,以毒攻毒纵然凶险,但比之坐以待毙强许多。”伸手摸,但觉梁萧火热已退,身冷若冰,情知他命在须臾,便将手臂伤口放在他嘴边,道:“萧哥哥,你把嘴张开。”梁萧虽痛苦难当,内心却始终存有分清明,闻言口齿倏分,花晓霜将鲜血滴人他口。不阵功夫,梁萧身子由冷变热,晓霜摸他脉门,情知蛇毒被克,不由欣喜欲狂,哪知失血太过,心情松,寒毒猝发,阵头晕目眩,昏过去。
昏沉之间,忽听得片‘咕咕’怪响,四下响起,又觉只手掌抵在背上,热流源源不绝涌人体内,不由神智清,喜道:“萧哥哥,你好啦?”梁萧嗯声,道:“多亏有你!”花晓霜睁开双目,四周雾气依旧,那咕咕声越发响亮,不由问道:“哪来青蛙?”梁萧道:“蛙鸣声可响亮多,这是癞蛤蟆在叫。”花晓霜侧耳细听,发觉蛇啸声如故,不由惊道:“不好,蛇要吃蛤蟆。”梁萧道:“那可未必,听起来双方似在争斗,蛇没赢,蛤蟆也没输。”花晓霜耳力远不及他,听到这话,心中惊疑,却听梁萧道:“你没事吗?”花晓霜点点头,忽想起梁萧没法看见,便笑道:“没事啦。”却听柳莺莺冷笑声,道:“你若死,那才好呢!”梁萧心中有气,沉哼声,柳莺莺也气道:“怎?她望死,就不能望她死?”花晓霜惊,吃吃地道:“……怎会望你死呢?”柳莺莺道:“你还想狡辩?被蛇咬,你假作不知。梁萧中毒,你却救之不及。哼,这些天见你治病救人,还当你真是个难得好人。敢情好,你以前都是装模作样,骨子里与柳莺莺也没什两样,阴险之处,犹有过之。”她暗算晓霜未成,终究心虚,故意拿话堵她口,若能将花晓霜说成个阴险小人,待会儿L即便她说出自己暗算之事,梁萧也未必肯信。
花晓霜听得浑身发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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