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;眼看着汉柞运移,国事崩摧,岂有袖手旁观之理。再说,倘若云某真是操莽之徒,大宋兵马怎会落到这步田地?”他语中虽力持平静,但悲愤之意却不自觉地流露出来。
只听陆秀夫怒道:“好啊,你这话什意思?要推卸兵败之责吗?”云殊道:“会有今日之局,云某自也脱不干系。只是当日云某提请弃舟北上,兵发江西,与文天样文丞相汇合,但丞相以圣上安危作为托词,坚决不允,力持游击海上。文大人介书生,不通兵法,勉力为将,以致溃千里,葬送大好时机。此为其。”陈宜中冷道:“这说,还有其二。”云殊道:“不错,其二便是泉州役。诸位大人不分好歹,轻信蒲寿庚,殊不知非族类,其心必异,那厮本是西域胡人,云某曾说得明白:举凡胡人,都不可相信。可惜诸位把云某之言当作耳边风,以致这*胡临阵倒戈,害大军败涂地。”陈宜中冷笑道:“如此说来,今日之局,都是们不是?”云殊长叹口气,道:“岂敢,云某未能坚持己见,也算是莫大过失。如今军人数虽多,却都是未经操练百姓。派乌合之众,如何抵挡元人狼虎之师,经交战,不仅无补于事,反成拖累。当日力请不要接纳百姓从军,诸位大人不加理会,以致今日形势危殆。此乃其三也。”梁萧听得明白,心道:“原来此中利弊,他尽都知道。”心下也不觉替他惋惜。
却听陆秀夫冷笑道:“真是笑话!百姓投奔军,是因大宋秉承仁义之道,深得人心。孟子曰:‘仁者无敌’,军人多势重,万众心,势必能击败鞑子,光复华夏。哼,你介武夫懂什?且问你,你读过几本书,又懂得多少圣人道理?”云殊道:“说起圣人之理,云某远不及太傅渊深。但云殊却明白个道理:为子死孝,为臣死忠。云某绝不能眼看圣上送命,圣上若在,大宋还有光复之机;圣上若有不测,大宋才算是亡。”陆秀夫怒声道:“你今日擅闯朝堂,以下犯上,还有脸说什忠孝?倘若天不佑大宋,此番兵败,陆某便负圣上蹈海而死。太祖杯酒释兵权以来,大宋三百年以文德治国,就算要亡,也该亡在士大夫之手,绝不能亡于你这个屡抗圣旨,拥兵自重武夫。”
却听云殊略沉默,冷道:“看起来,云某话已说尽,唯有冒这个不忠不义之名。”话音方落,便是数声闷响,只听陈宜中咆哮道:“好贼子,反……”叫到半,戛然而止,忽地清风飒然,云殊卷起竹帘,跨人内舱,与梁萧见个正着。这下,即便泰山崩摧,万马忽至,云殊也不至于如此惊骇,时间,只看他目瞪口呆,双足好似钉在门前,挪不动半步。梁萧望着这个宿敌,心中暗叹,敢情经年不见,云殊容色枯槁,双颊凹陷,两鬓之间竟已星星斑白。
云殊略愣神,侧目望去,浑身又震,涩声道:“柳姑娘……”柳莺莺也怔怔,叹道:“云公子,别数年,你可憔悴多啦。”云殊听得这话,心中没由来酸,双目不由潮,强自忍住,回望梁萧,寒声道:“你来作什?”梁萧道:“你做什,便做什。”云殊只当他奉军令,来擒赵呙,心中暗恨。再见赵呙躺在床上,犹如死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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