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也不能起死。”柳莺莺正色道:“晓霜,你真这信不过他?”花晓霜道:“可敌人太强……”柳莺莺打断她道:“梁萧也很强。”她望着海滩上三道黑影,喃喃道:“信他这次,若他回不来,也不活。”晓霜听得呆,却见柳莺莺掉头道:“去升帆!”花晓霜急道:“姊姊,……能做什?”柳莺莺笑道:“晓霜,你信佛?”花晓霜点头,柳莺莺道:“那你便用心念佛,保佑梁萧,千万诚心诚意哦!”花晓霜急道:“定然万个诚心。”当即坐在船头,望天祷告。
风帆升起,船行更速,柳莺莺望着岸上,心如焦灼。花晓霜从毗婆尸佛念道释迦牟尼、又从释迦牟尼念到弥勒佛祖,三世诸佛念罢,岸上人影渐小渐暗,儿乎再也看之不见,花晓霜口中念叨,泪水却止不住地滚落下来。
岸上三人斗至百余合,贺陀罗喝声,般若锋白光闪,梁萧腰上鲜血进出,后退数步。云殊纵身而上,拳挥出,梁萧闪身后退。贺陀罗与云殊眼见船只去远,追之不及,心中恼怒,不杀梁萧誓不罢休,当下快步抢上。只听三人足下哗哗啦啦,进退,尽都踩入海水之中。云殊遽然而惊,忽地收足叫道:“当心有诈”贺陀罗怔止步。梁萧见云殊识破计谋,哈哈笑,沉入水中。
贺陀罗还要追赶,云殊已拉住他,摇头道:“不要追,这厮当日被你打得重伤落海,尚且能活,水性可通鬼神。方才他诈退入水,正是要引诱们入水。水中厮拼,你有输无赢。”贺陀罗听得出身冷汗,道:“多亏云将军机警,要又着他道儿。”心有不甘,抓起几块石头,向海中乱打气。
柳莺莺见梁萧脱身,喜之不尽,让花生暂且停船。不时,梁萧潜到船下,柳莺莺放下缆绳,援他上来,回头笑道:“晓霜你好诚心,果真感动菩萨!”花晓霜脸红,她先时觅死觅活,待得梁萧上船,却又无话可说。梁萧奇道:“佛祖怎?”柳莺莺笑道:“这是与晓霜秘密,不让你知晓。”梁萧嗤声,道:“谁希罕?”他只怕夜长梦多,以风向鸡辨向,扬帆转舵,朝北航驶。
行数日,只因天公作美,却也顺风顺水。但第五日未时,风势陡变,几阵乱风打过来,喀喇声,竟将船上风向鸡吹折。梁萧举目遥望,但见彤云低垂,几乎压着海面,海水个漩涡连着个漩涡,翻滚不定。转眼,风声萧萧,巨浪叠起,楼船便似粒芥子,在大锅沸水中团团乱转。梁萧手中扳舵,口中发号,刹那间柳莺莺放下风帆,花生转动水车,行人使出浑身解数,驾御楼船,避开风尖浪口,在海水中左右穿梭。
俄尔,天边云色更重,好似团团靛墨,化之不开,其时风势更厉,掀起浪涛,喧嚣震响,直如万马千军齐呼齐喊,冲杀过来。忽地两个浪头连环打来,楼船经受不住,向右偏转。众人东倒西歪,起摔倒,或是抱住桅杆,或是扣住船舷,大呼小叫,苦苦挣扎,花生翻肠倒肚,呕吐不已,赵呙虽被晓霜抱着,却早已两眼翻白,吓得昏过去,柳莺莺连声尖叫:“梁萧,不成啦……不成啦……”
梁萧正在挣扎,听得这话,心头灰:“纵然机关算尽,终究抗不过天意?”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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