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子是没有,但有个‘神仙倒’方子,顺风施为,能够下子迷昏十多人。”
梁萧笑道:“那也仅够,大不多用几回。”九如笑道:“善哉,此法不伤人命,实乃美事。和尚左右也要去大天王寺厮混,顺道陪你走遭吧。”梁萧大喜,拉起赵呙施礼道:“承大师相助,万无失。”
商议已定,须臾酒毕,九如将花生拎到旁考较功夫。梁萧与花晓霜则去张罗药物,配成数剂“神仙倒”。这“神仙倒”不只是药物,还有相应机关具,叫做“龙吐水”,细长如管,藏在肘间,只须牵动机括,便会药丸射出,化作烟雾。梁萧制两具“龙吐水”,自备具,另具分给花晓霜防身。
将近丑时,行人抵近无色庵,果见守卫森严。梁萧放出发“神仙倒”,迷倒几个守卫士卒,而后众人越墙而人,穿过两道月门,但见前方庵房无算,大多漆黑无光。梁萧觉出花晓霜掌心渗汗,微微发抖,便低声问道:“害怕?”花晓霜笑道:“有你在,便不怕。”二人相视笑,双手握得更紧,忽听九如笑道:“和尚守在这里罢,省得你俩卿卿,平白教坏徒弟。”两人面皮发烫,花晓霜低声道:“萧哥哥,房屋这多,怎知人在哪里?”梁萧道:“让呙儿叫便知。”花晓霜急道:“那可不成,会惹来官兵。”梁萧笑道:“你也太胆小,有‘神仙倒’,怕他作甚?”花晓霜道:“还是稳妥些好,寻个人问问。”
梁萧知她谨小慎微,不肯多生事端,笑笑,举目望去,遥见孤灯如豆,在黑暗中分外清晰,当下背起赵呙,纵到屋前,却见昏黄窗纸上,投下个女子倩影。
那女子手挥目送,正在弄琴,琴韵低回流转,耳听那女子应弦和道:“太液芙蓉,浑不似,旧时颜色。曾记得,春风雨露,玉楼金阙。名播兰馨妃后里,晕潮莲脸君王侧。忽声,鼙鼓揭天来,繁华歇。龙虎散,风云灭。千古恨,凭谁说?对山河百二,泪盈襟血。驿馆夜惊尘土梦,宫车晓辗关山月。问姬娥,于肯从容,同圆缺……”歌声欲扬还抑,似在竭力压制心中苦痛,倏尔曲断歌歇,缕愁思兀自悠悠不绝。
梁萧听罢这曲,触动心怀,时忘破门而人,忽觉赵呙身子发抖,颤声道:“蕙姑,是你?”屋内响起声低呼,两扇门支嘎敞开,走出个缁衣素面、眉目如画女道士,双颊上尚自挂着泪珠。赵呙从梁萧背上跳下来,喜道:“蕙姑,真是你呀?”那女子身子晃,伸手扶住门棂,方才不致软倒,颤声道:“殿下,当真是你?”原来,这女子姓王名清蕙,原是南宋宫女,才慧过人,赵呙幼时从她学文认字。此番历劫重逢,二人百感交集,搂在处,禁不住泪如雨下。
赵呙哭阵,想起此行目,问道:“蕙姑,母后呢?”王清蕙拭去眼泪,强笑道:“太后正念着你呢,带你去见她。”目光转,落到梁萧身上,梁萧见她神色疑惑,便道:“你随她去吧。”赵呙急道:“你不去?”梁萧心道:“去徒添尴尬,不若暗中护持。”便摇头道:“在这里等你。”赵呙只得任王清蕙拉着,向东走去。不多时,便见东边座厢房亮起来。
梁萧望着灯火,胸中痛:“呙儿找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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