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翎儿岂会送命?哼,只怪老夫心软,当日将你宰,哪有今日之局?”他亲手杀死爱徒,痛悔之极,此时腔恨火无处发泄.尽都烧到梁萧身上,怒笑道:“臭小子,你不是要杀老夫?来啊?”花晓霜见他张目咬牙,神色狰狞,梁萧却痴痴呆呆,动也不动,心头急,抢到二人之间,张臂将梁萧护住。
萧千绝此时已有几分狂乱,方要出手,却听萧冷高声道:“师父且漫……”萧千绝叫道:“怎?你也要给翎儿报仇吗?好得很,为师给你掠阵,你来宰他。”萧冷摇摇头,叹道:“这不怪他。”萧千绝浓眉拧,怒道:“不怪他,那要怪谁?”他本已万分自责,萧冷这句话无疑揭他心上疮疤,时狠狠看着萧冷,眼中布满血丝。
萧冷却不理会,呆呆望着萧王翎遗容,喃喃道:“都怪徒儿,若非鬼迷心窍,将人引来这里,什事都不会发生,是害死玉翎,玉翎去,徒儿活着也是无趣。”海若刀陡起,在脖中勒,鲜血溅出,顷刻丧命。
萧千绝措手不及,愣在当场。他自幼孤苦,并无个亲人,后来收徒弟,满腔柔情,尽落在三个爱徒之上,但其中伯颜热衷功名,不为他所喜,萧冷、萧玉翎最为得他欢心,哪知日间竟双双陨命。萧千绝只觉天也似塌下来,浑身冰冷,怔半晌,回望梁萧,目光似欲择人而噬,厉声喝道:“你……你害死翎儿,又害死冷儿,老夫若不将你碎尸万段,誓不为人。”梁萧心灰意冷,无生趣.听得这话,心道:“死倒也干净。”当下动也不动,闭目待死。
花晓霜见萧千绝跃跃欲上,情急上前两步,叫道:“不怪萧哥哥,全……全都怪你。”梁萧听得魂飞魄散,要知萧千绝正当盛怒,十个花晓霜也休想当他击,但她此刻距离萧千绝太近,救援不及,唯有屏息凝视。
萧千绝正蓄势待发,听得这话,却是愣,继而怒道:“小妮子你懂个屁?滚开。”袖手挥,掌风掠过晓霜面颊,几缕秀发顿时飘落。花晓霜只觉脸颊生痛,汗毛斗竖,再瞧萧千绝狰狞神情,心底说不出害怕,但想梁萧命在须臾,蓦又生出无穷勇气,与这天下第大魔头四目相对,大声道:“你杀梁伯伯,阿姨伤心之余,才生死念;阿姨去,这位萧伯伯伤心,才会自尽。你不害死梁伯伯,阿姨不会死,萧伯伯也不会死,千错万错,都是你错。你只顾自己痛快,随性杀人,害别人痛失亲人。今天你失去至亲之人,还不明白其中痛苦?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,你既然不愿失去亲爱之人,为什要夺去他人亲人呢?”她原非伶牙俐齿,但今日屡见人间惨事,激愤异常,时心有所想,便随口道来,清楚脆快,全无滞涩。梁萧越听越惊:“小丫头胆子忒也大。”他忧心不已,放下母亲遗体,站起身来。
萧千绝只觉花晓霜字字刺心,偏又句句在理,任他如何转念,也找不出话来反驳。不由得,bao跳如雷,喝道:“放屁,放屁,统统放屁!”掌风挥出,“天物刃”锐风只在晓霜脸上掠来掠去,刮得她肌肤生痛,但晓霜张大双目,毫不退让,萧千绝顿足怒道:“老子生平不杀女人,再不滚开,今日可要破戒。”花晓霜轻蔑笑,冷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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