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是……”花晓霜眉眼
红，倏地充满泪水，摇
摇头，哑声道：“阿姨伤得太重，
……救不……”
梁萧浑身震，错退两步，死死盯着她，喝道：“胡说，你是大夫？怎能不救妈？你救不她，还算什
大夫？”花晓霜说不出话来，心中委屈之极，泪水串串流下来。梁萧见状，自觉说得太重，愣愣，忽地趴在地上，向花晓霜连连磕头，哽声道：“该死，该死，晓霜，求你，你是天大
神医，求你救救妈，求求你……”他边说边磕响头，额头被尖石擦破，满面血流。
花晓霜急道：“萧哥哥，你别这样，你先起来，先起来呀。”梁萧闻声喜，仰头道：“你能救妈，是不是？你必然想到巧妙法子，知道你本事最大，自古名医都及不上你……”花晓霜仿徨无计，悲从中来，转身扑在地上，放声大哭起来。梁萧望着她，心儿直向下沉去，似乎永远到不底。
萧玉翎听得吵闹声，努力张开眼，轻声唤道：“萧……儿……”梁萧恍惚间听到，俯下身来，血泪交流，止不住地滴在母亲脸上。萧玉翎颤着纤指，拭去梁萧颊上泪痕，微笑道：“傻孩子……别哭……大夫能救活人，能救死人，何况妈妈不怕死……”梁萧悲痛欲绝，哭得更是伤心。萧玉翎轻叹道：“萧儿，你千万不要自责。其实，听到你爹爹死讯，妈就不想活，只是担心着你，无法解脱，唉，如此倒也好，瞧你武功这好，再没有人欺负得你，妈打心底里高兴……可以……可以安安心心……去见你爹爹，天天听他说故事，永永远远也不分开……”她望着天空，眼神渐渐迷离，缓缓道：
“萧儿……妈要去，你答应件事，好不好？”梁萧哽咽道：“别说件，千件，万件，也答应。”萧玉翎笑笑，轻轻抚着他脸道：“好孩子，你答应，永远也不要……不要向你师公寻仇……”她说到“不要”二字，语气格外沉重。
梁萧如遭电殛，猝然呆住。萧玉翎抓住他手．颤声道：“你……你若不答应，妈……妈死也不能瞑目……”梁萧埋着头，十指深深陷人泥里，良久抬头，瞧着萧玉翎眼中神光渐渐散乱，终于心软，咬牙道：“好，答应你，今生今世，绝不向萧千绝寻仇、”他字句，说得万分艰难，待得句话说完，便似度过千百年，蓦地阵心力交瘁，瘫坐在地上。
萧玉翎前当“碧海惊涛掌”，后被“天物刃”击中，五脏俱裂，生机尽绝，只为这桩心事，始才熬到现在，得梁萧这句话，身子放松，惨白面颊上掠过抹嫣红，她仰头遥望，分明看见，云天之间，梁文靖青衫磊落，笑着向她招手，那日合州城外川江号子犹在耳边响着，萧玉翎心头顿时涌起无穷喜悦，低声唤道：“靖郎，靖郎……”两声叫罢，含笑而终。
萧千绝始终面色铁青，默立旁，直待萧玉翎断气，才如还过神般，顺着她临死前目光，仰天望片刻，蓦地惨声长笑，狠狠盯着梁萧，咬牙道：“臭小子，是你说你爹死？”梁萧此刻脑中空空，任凭萧千绝喝如霹雳，他只是抱着母亲遗体，置若罔闻。
萧千绝恨声道：“老子是蠢材，儿子也是蠢材，你若不说你爹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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