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俗套,不如就拿这厮作祭,饮其血,食其肉,岂不快哉。”他虽是笑语晏晏,众人却听得头皮发麻。云殊怔怔,蓦地笑道:“好,就这办。”
花晓霜不觉尖声叫道:“不要!”叫声未竭,便听群豪纷纷叫道:“不错,对付如此恶人,正该如此。”“碎碎地将他剐,方能消心头之恨……”转眼之间,花晓霜凄厉叫声便被众人怒吼声湮没不闻。花慕容再也忍耐不住,高叫道:“云殊,杀人不过头点地,何必这样折磨人?”云殊眉头皱,还未答话,贺陀罗已笑道:“姑娘言之差矣,凡成大事者,岂能有妇人之仁?梁萧这厮杀人无数,叫他骨肉成泥,也不冤枉。”
云殊忖道:“说得对,当日便是妇人之仁,以致被那些文官庸将处处掣肘,最终兵败崖山。从今往后,只要能驱逐鞑虏,恢复中原,什事情云殊都做得出来。既能与贺陀罗这等大恶人结盟,剐杀个敌人算得什?”当下道:“慕容,主意已定,毋庸再言。”
花慕容怔,气道:“人是们拿,如何处置,也该天机宫作主。”云殊得天机宫资助,与花慕容更有婚姻之约,故而处处容让,不料她竟然在此处让自己难堪,不觉恼羞成怒,淡然道:“军国大事,哪容妇道人家插嘴?”花慕容不料他出言如此无礼,全不似平时体贴模样,不觉惊怒交集,叫道:“好呀,这便是你真面目?今天偏要插嘴,瞧你如何对?”说罢便要跃上台去,与云殊动手。
花无媸伸手按住她,叱道:“慕容,住口。云殊说得对,国家大事,你妇道人家不得干涉。”花慕容委屈得落下泪来,大声道:“妈,你也这说?”花无媸长叹道:“事关天机宫数百年清誉,此刻除置身事外,别无他法?”花慕容身子颤,回头望着晓霜,只见她双目含泪,眼里满是哀求之意,不觉胸中酸楚,捂着脸钻进马车去。
云殊硬起心肠,沉声道:“何兄,你来执法!”何嵩阳笑道:“敢情好,这活剐歹人勾当,老子最是在行,包管不让他死得痛快。”抽出把牛耳尖刀,衔在口中,正要去撕梁萧衣衫,忽听个稚嫩声音道:“何大叔,来帮你。”何嵩阳侧目望,却是靳飞之子靳文,点头道:“好,小文,这恶贼害你全家,你正该报仇。”靳文蹿上前来,狠狠踢梁萧脚,梁萧怒目陡张,神光迸出,靳飞着他瞪,心生怯意,情不自禁倒退两步,吐口唾沫,恨声道:“你还凶?哼,何大叔,先弄瞎他招子。”他年少气盛,心在群豪前逞威,蓦地抢过尖刀,狠狠向梁萧眼睛扎下去,不料梁萧虽被“囚笼锁”困住,但功力仍在,瞧得刀来,身子竭力向右晃,靳文刀扎空,雪亮刀锋自他面颊划落,血花四溅,割出两寸长段血淋淋伤口,深可见骨。靳文未能扎中个被缚之人,羞恼异常,杀机斗起,反手刀戳向梁萧心口。花晓霜只觉眼前黑,昏过去。群豪皆叫可惜:“这刀下去,岂不让这厮死得太容易。”
便在此时,枚石子忽地破空而来,当声,击中尖刀,靳文虎口流血,尖刀脱手飞出。只见人影晃,明三秋大袖飘飘,卓然立在台上。天机宫众人无不变色。云殊惊道:“明先生,这是何意?”明三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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