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凝紫,仍不放开。
九如不由叹道:“悠悠苍天,不佑善人,花晓霜悬壶济世,活人千万,却终究不得善终。唉,罢罢,世间事多是如此。花生,走吧!”花生愣下,忽地两眼瞪圆道:“师父,你是说晓霜死?”九如瞧着这个傻徒弟,暗暗叹息:“闹半天,你现今才明白?”当即点点头,道:“不错!”花生呱得声,跳起三尺,指着九如鼻尖怒道:“老和尚骗俺,晓霜怎会死?她怎会死?”九如道:“她也是血肉之躯,怎会不死?”花生好似热锅上蚂蚁,狠狠踱两步,猛摇头道:“不对不对,别人会死,但晓霜那样好人,怎会死呢?梁萧不会死,晓霜也不会死。”在他心中,怎也不信晓霜死,环眼睁得老大,瞪在九如脸上,模样忿怒之极。韩凝紫冷笑道:“亲手杀,还不对?”
花生怒道:“你骗俺,俺不信!”韩凝紫道:“你不信,可以看剑上……”话未说完,花生大喝声,拳挥来,花清渊出手抵挡,但“大金刚神力”有撼天动地之威,花清渊心有旁鹜,顿被逼个手忙脚乱。
花无媸不豫道:“九如和尚,天机宫之事自有天机宫处置,你们师徒定要架梁?”九如冷笑声,叫道:“花生,走吧,别人家事,咱们少管为妙。”花生闻言停手,愣愣,忽顿足,向着远处狂奔而去。
九如欲要招呼,但终究忍住,摇摇头,叹道:“老穷酸,就此别过。”公羊羽虽与他斗嘴,心中却有惺惺之意,也合十作礼,道:“恕不远送。”九如长叹声,木棒着地撑,人已在数丈之外。
花无媸目视花清渊,又道:“清渊,再问你遍,你当真护定这毒妇?”花清渊眉头连颤,忽咬牙,道:“不错,花清渊既无流水公之武功,也无元茂公之奇学,更没有你精明算计。……是天机宫古往今来,第个无能无用之人。”花无媸不料他说出这番话,微觉征忡,却听花清渊续道:“从小到大,瞧着先人遗迹,便打心底鄙夷自己,故而从不敢拂逆娘亲。你要娶霜君,没违拗,你要做宫主,没推诿,你要暗算梁萧,也做,你让冷落晓霜,另生镜圆,照办……”
花无媸道:“这个节骨眼上,说这些作什,难道是错?”花清渊道:“母亲算无遗策,岂会有错,千错万错,都错在孩儿,只怪孩儿没胆量,也没本事。有时候,真羡慕梁萧,他敢作敢为,敢爱敢恨,即便大错特错,也胜花清渊百倍。”花无媸脸色阵苍白,涩声道:“是啊,管束你太紧,你真该大大恨才是!”
花清渊摇摇头,道:“孩儿岂敢怨恨母亲,当年元茂公早逝,天机宫大厦危倾,母亲独力支撑,受过许多委屈,若无过人决断,哪有今日之局。”公羊羽叹道:“是,是错,从小到大,都没能好好教你若你有身武功,花流水又算什?”花清渊摇头道:“也不怪爹爹,人各有志,不可强求,爹爹性子萧洒,若被缚于天机宫内,太也委屈。”自公羊羽夫妻反目以来,花清渊第回如此相称,公羊羽百感交集,瞧花无媸眼,心中忽有愧悔之意。
花清渊转头对凌霜君道:“霜君,生平最是对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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