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。
众人瞧得心惊胆寒。贺陀罗眼珠转,抢到花生身前,正要掌拍落,以绝后患,忽听花晓霜道:“贺陀罗,你还要活不要?”贺陀罗听她口气迥异平时,微微怔,冷笑道:“此话怎讲?”花晓霜淡淡地道:“你方才不知觉间,中‘天残地灭摧心断肠大悲散’,你胆敢碰花生半根汗毛,便只得半个时辰寿命。”
贺陀罗只觉股寒气直冲头顶,目不转睛盯着晓霜,手掌却停在花生头上。哈里斯冷眼旁观,忽道:“宗师,瞧这小娘皮是在诓你。”贺陀罗两眼瞪,怒道:“你懂个屁!”哈里斯退到旁,嘿然不语。贺陀罗见花晓霜神色淡定,毫无怯色,不觉想起这少女已得毒罗刹真传。骆明绮方才以无形无象之毒制住萧千绝,乃是他亲眼所见,再想自己方才为常宁惨象所慑,确有片刻失神,花晓霜若要趁机暗算,并非没有可趁之机。贺陀罗生平最是贪生惧死,越想越惊,心头不禁擂起鼓来,干笑道:“女大夫,你好会骗人啊?”
花晓霜淡然道:“你若不信,不妨试试,你先杀花生,再给他抵命!”贺陀罗心下大怒:“此等生死大事,岂有试试道理。”他见花晓霜把握十足,不觉又信几分,发起急来:“那毒药号称天残地灭,摧心断肠,发作起来,必定十分厉害,只怕较之常宁所中之毒也不遑多让。”他不知“五行散”乃是天下第毒药,只想到常宁死前惨状,便觉心头发毛,不由得将手掌白花生头上撤下来。忽听哈里斯冷笑道:“宗师,你何不运功瞧瞧,可有异状。”语惊醒??中人,贺陀罗连忙运气查,并无不适,不禁释然,顿时眼露凶光道:“女大夫,你还真会骗人。”
花晓霜不退反进,跨上步,道:“这毒药与众不同,寻常运气岂能探出,你若不怕,不妨将中脉真气正行两次,逆运两次。”贺陀罗将信将疑,运气试,忽觉丹田阵刺痛,额上冷汗直冒。惊恐之余,狠狠瞪哈里斯眼,暗骂道:“臭小子,洒家念之差,几乎被你断送性命。”再瞧晓霜,只见她眉间微蹙,面色木然,颇有几分冷俏之色,贺陀罗却越瞧越是心寒,眼珠转,笑道:“女大夫,算你厉害,你说,该当如何?”花晓霜道:“你放花生,给你解药。”
贺陀罗凝思片刻,终归性命要紧,慨然道:“好,洒家且信你次。”拍开花生穴道,抛过来,心中暗暗立誓:“拿到解药,洒家不叫你两个小杂种生不如死,誓不为人。”花生退到晓霜身边,摸着脖子呼呼喘气,花晓霜扶着他肩,身子陡然晃。花生赶忙扶住她道:“晓霜,你怎啦?”花晓霜脸色苍白,低声道:“你别说话,扶着便是。”贺陀罗不耐道:“女大夫,不要拖延,快给洒家解药。”
花晓霜长长吐口气,歉然道:“贺先生,其实你并未中毒,为救花生,只好骗你骗,当真对不住!”她生平从未用过如此诈术,这般力持镇定,几乎耗尽所有心力,事情过,只觉冷汗淋漓,双腿阵阵发抖,若非花生扶着,早已软倒。贺陀罗愣,哪里肯信,怒道:“岂有此理,你要赖?洒家方才行功,气海分明有异。”花晓霜道:“真气忽正忽逆,若无消解之法,必会伤及丹田,此乃内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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